萬壽山以南的樹林中,一道黑影如流光般在喬木枝幹間竄動,幾乎每蹦躂一步就會跨過數十里。
徐長安隻身坐在檮杌碩大的腦門上,他雙手抓著兩條粗黑的長毛,那是檮杌過於旺盛的毛髮。
“你行不行啊,這都大半天了,還沒找到土靈珠的身影嗎?”
檮杌隱晦地白了男人一眼,它甚至只敢在心中怒罵,面上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只因為它立下了極為苛刻的大道誓言,足足有三百多條。
其約定了檮杌必須無條件幫助徐長安湊足五色靈珠,回報是拿回被封印的肉身。
這些大道誓言從各個方面,各個角度限制了檮杌,使它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都不能對徐長安下手,甚至連想的念頭都不行。
一旦違約便是天劫加身,化為灰灰。
當然那只是關於尋找靈珠的,從金靈珠內脫困就是另外的價錢。
檮杌為了重獲自由,它又簽訂了極為苛刻的契約。
它必須在徐長安成就大羅金仙前,充當他的坐騎,並在徐長安受到性命安全時,替他擋下攻擊。
上古兇獸的肉身極為特殊,他們由凶煞之氣和怨念組成,只要洪荒還存在殺戮,還存在業障,它們便肉身不死。
不過,在洪荒不死並不意味著無敵,封印和鎮壓往往比死亡更加難以接受。
所以檮杌妥協了。
但是等它從金靈珠內出來,重新暢快地在大地上打滾時,那上百條的大道誓言就倏地充斥著大腦。
怎麼會有這樣的無恥之徒!
檮杌只感覺陣陣後悔,當時它被自由矇蔽了雙眼,那種毒誓都敢發。
一想起那遙遙無期的坐騎生涯,檮杌呼吸都有些不暢,但是賊船都登上了,現在再立牌坊就晚了。
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檮杌哭喪著臉,一邊要努力感應土靈珠的位置,一邊還得忍受頭頂男人的嫌棄。
它堂堂四大凶獸之首,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真是命苦啊!
“你這都繞三圈了,到底認不認路啊!”,徐長安一睜眼又看到標記的樹木,不禁發問道。
“這兒要孕育一個洞天福地,土靈珠就在裡面,只是現在福地還未到出世時間,需要在此等待。”
檮杌甕聲甕氣道:“因為靈珠內鎮壓著我的尾巴,所以才能穿過層層空間感應到。”
“還要等多久?”,徐長安打了個哈欠,神識在西方素色雲界旗中打轉,觀摩那第八條先天禁制。
“應該就在這幾年,只是土靈珠現世估計會有異動,屆時方圓萬里的生靈都會感知到,你最好早點準備……”
檮杌的話還未說完,樹林中的空地忽地冒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
這光直衝雲霄,向洪荒天地宣告有靈寶出世。
與此同時,萬壽山的地脈一顫,地氣上湧形成一座數萬丈的小山峰。
無數先天靈氣在山峰中匯聚,一連下了半年的靈雨,各種奇花異草紛紛從土壤裡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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