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宗親王爺多是閒散富貴人員是不參與政事的,雍王這大手筆,或許能在青史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說不定呢?
“這麼說此時的永安縣豈不是有一堆事亟待解決偏偏又政事癱瘓?”宗澤吃驚意外之餘,最關心還是當地的政事民生。
王巖叟擺手道:“非也非也,現在雍王暫代知縣一職,又有蘇軾蘇學士輔助,永安縣不會亂,不過有些事需要賢侄你這個正式的權知永安縣事上任才能簽署正式的法令。”
“蘇軾蘇學士居然也隨雍王去祭祖掃陵了嗎?他不是官家的侍讀學士嗎?”這下宗澤另加的意外了,這雍王身上奇怪的事可太多了。
“太皇太后十分重視這次祭祖掃陵,說是要為官家祈福,請求太祖庇佑,通直郎王厚也去了。”王巖叟似乎有些微醺,話出口後才曉得說得多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這些話只限於你我叔侄之間,出了這門,我可不認的。”
宗澤陪笑道:“那是自然。”
論才智,宗澤自然不會比段鄺差,而論膽識,別說段鄺,就是滿朝文武都算上能比得後世他這個國家柱石的又有幾人?
他在發現所謂“雍王”的疑點後立刻就有大膽的聯想,“雍王”會不會就是官家?
不然天子近臣侍讀學士和通直郎緣何會隨雍王去皇陵?
當然,他是不能向王巖叟求證這件事的,就是自個問了,王巖叟又怎麼可能會說呢?
自己就是想要套話,這個三元榜首也不可能察覺不出來,這不是聰明人的做法。既然這個當朝執政官有心或無意的透露一些事出來,那後續必然還會有,自己耐心聽著就是。
兩人又推杯換盞之後,王巖叟已經不是微醺,而是臉色通紅,看起來似是大醉了。
“賢侄有一事啊!世叔真得託付給你。”王巖叟醉態已現,卻是拿著筷子要去夾酒壺了。
宗澤趕忙引導他去夾了一塊鴨肉,並說道:“世叔對我有大恩,不管什麼事,世叔儘管吩咐便是。”
“是這樣啊!如今天子深居宮闕,我等宰執也難得一見。你若是見了官家須得幫忙轉告一聲,我與蘇右丞那是支援他的。”
宗澤苦笑道:“世叔說笑了,世叔都見不到官家,我如何能得見天顏?”
王巖叟連連擺手,“賢侄不一樣,你是官家舉薦的,比我等先見官家也沒什麼稀奇……”
他站起身似乎是想要入恭,哪知身體站不直就想栽倒在地。
宗澤趕忙攙扶住,小心扶他到茅房跟前,並在外耐心等著。
王巖叟在茅房仍說著醉話,有些宗澤聽不懂,但有一句他不得不記住。
“賢侄可要替我…轉告…我與蘇右丞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