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眉頭一挑,毫不意外。
就說嘛。
他的推測很少出錯。
問題一定出現在那個顛婆身上。
透過林渡英的講解,他終於明白一切。
事實上,在開始遊戲之前,渡英保留一部分資訊沒說。
因為他的三個“牌友”是一夥的。
一旦讓他知道這些資訊,魅魔定然能察覺異常。
因為魅魔特殊的種族天賦,外表不僅能根據對方喜好變幻,性格也是如此。
參與遊戲的玩家一旦提前知道相關資訊,魅魔變幻外表、性格時便能察覺。
到時,它們三位演都不演,一起針對人類玩家,玩家更難通關。
其中,所謂的舒雪,由魅魔所化。
所以,無論哪一個人類玩家,無論性別。
它都能化成最符合TA心意的物件,完美符合TA對另一半的幻想。
可惜,遇到江澈這個奇葩。
在他看來,美人如美景,觀賞一下就得了,又不能填飽肚子。
所以,江澈全程都很冷靜。
對於一個真正的吃貨來說,另一半,真不如人民幣來得實在。
這招也僅對江澈無效。
對常人來說堪稱死局。
因為在遊戲開始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情感培養期。
不僅相貌符合審美,還是心靈上的寄託,普通人哪裡頂得住。
就算頂住了,也會遺憾。
一旦心理出現問題,沒有處理好這份“遺憾”,很容易墮入深淵,淪為傀儡。
這也是江澈遊戲中,舒雪到最後都“深愛”著他的原因。
遊戲失敗已成定局。
她便不遺餘力加強這份“遺憾”,想讓江澈念念不忘。
作為綠棋方和黃棋方,則站在道德高地,瘋狂指責江澈,想對他的心理造成打擊。
同時,和舒雪的“美好品質”形成鮮明對比,儘可能將她的身影烙印在江澈心裡。
只可惜,魅魔從一開始,就沒走進他心裡。
導致三位不是人的牌友,算計全部落空。
得知這一切的代價,是下一次發牌打牌,最終胡牌時,三位牌友聯合狩獵他。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羊皮紙冷卻完畢,都不要再打牌。”
“只要不賭,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是敲鐘人的經驗總結。
對江澈來說,他持保留意見。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關鍵點。
那就是每次摸牌,他好像都能精準進牌。
別人摸牌摸好幾輪,都不一定能進牌,江澈卻每次都能摸到想要的牌。
若真能精準進牌,這便是他最大的金手指,不可能放棄打牌。
一切,等羊皮紙冷卻完再說。
反觀敲鐘人,他們的羊皮紙僅用來獲得初始魔法系。
對資本家來說,他們甚至不需要羊皮紙,就能獲得魔法系。
比如,江澈腦海裡就有四張紅中魔法麻將牌,以及四張【發】牌。
這八張牌,如果不用於胡牌魔法,能形成八個魔法系,造出八個魔法師!
也只有胡牌,才能取出這些魔法麻將牌,打牌過程中無法取出使用。
之後的魔法晉升,包括獲得新魔法系,都有別的渠道。
沒必要冒險打牌。
江澈忽然想起獲得羊皮紙的那一天,林渡英超凡二人組,獲得一疊羊皮紙。
這些羊皮紙不會用在貴族老爺身上,而是用在他們培養的保安身上。
等這些保安經歷九死一生,最終胡牌後,就能取出麻將牌,讓貴族老爺無傷獲得魔法系,覺醒成為魔法師。
這就是貴族和平民的差距。
平民只能靠運氣。
經歷第一輪怪物屠殺不死,還得成為百裡挑一的幸運兒,自主覺醒魔法。
或者獲得羊皮紙經歷生死,才能存活下來。
江澈是第二種,僥倖獲得羊皮紙。
貴族,則從一開始就有魔法師保護,挺住第一輪怪物襲擊。
之後,再收集羊皮紙,讓手底下的人參與死亡遊戲,自己卻輕輕鬆鬆,毫不費力成為魔法師。
一切都符合邏輯,可江澈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世界不應該這樣。
想起極光降臨,無數慘死的普通人,他的心裡憋的慌。
他說不清楚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