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系特質麼。
江澈突然想起剛剛的拔舌地獄畫面。
以鏡中人的說法，被上刑的都是“小鬼”，是死人。
但江澈肉眼所見的“小鬼”，卻和真人一般無二，被上刑後也會疼痛，會流血，舌頭構造和人類一模一樣。
因為太逼真，和人類一樣，所以才顯得恐怖。
那麼，它們是怎麼分辨人和鬼的？
想到這，江澈立即問出這個問題。
鏡中人的答案讓他心下一動。
“是氣血。”
“我不知道具體怎麼描述，但就是能嗅出活人氣血的味道。”
氣血。
血。
江澈剛好覺醒的，是殷血系。
果然。
既然是遊戲，那麼就應該有通關的辦法。
還是吃了資訊不足的虧。
有了思路，江澈的注意力轉移到魔法系框架上，精神力反覆橫掃。
仔細回想獲得殷血系的經歷，當時，法系能量改造身體，是從心臟開始的。
提取關鍵詞：殷血系、血液、心臟。
三者相互呼應，江澈彷彿重回嬰兒，牙牙學語，蹣跚學步，一點點嘗試著透過心臟操控血液迴圈。
沒有人教導，他只能依靠本能操控。
撲通。
撲通。
心臟跳動忽快忽慢，血液迴圈時而滯澀，時而順暢。
法系能量二次融入身體，與血液相互交融，讓江澈逐漸有了操控血液的能力。
當然，僅限於操控自己的血液，無法操控他人血液。
江澈對血氣能量有了進一步瞭解。
為了能更完美地模仿“小鬼”，他直接開啟電梯門，仔細觀摩地獄第一層：拔舌地獄。
江澈對遊戲任務有一些心得。
任務是參觀地獄，那麼他就是“顧客”。
類似參觀動物園的顧客，只要他不作死進入“籠子”，裡面的“動物”就不會傷害他，也傷害不了他。
而能進入電梯的小鬼，則暫時擺脫“籠子”的束縛，才能對他動手。
第一次開門，那些鬼沒有上來攻擊自己，則意味著它們都在“籠子”裡。
只要不出電梯，不自己作死入地獄，他便是安全的。
於是乎。
令鬼懵逼的一幕出現了。
正在拔舌的、正在被拔舌的：？？？
它們齊齊轉頭，看向電梯內的江澈，和江澈激情對視。
現場觀摩，現場學習。
不像鏡中人。
他，江澈，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孩子。
鏡中人：****......
法系特質運用越發純熟，對血液的操控更為靈敏。
尤其是正在上刑的小鬼，現成的模板，江澈收斂氣血能量，學習進度飛快，氣息逐漸向小鬼靠攏。
然而，這些在惡鬼們看來，則是一種挑釁。
它們知道自己是關在籠子裡的小丑。
被強大的鬼王觀看也就算了，他算什麼東西？
一個人類？
只能接受刑罰，淪為牲畜的人類，憑什麼高高在上，觀看它們表演？
平時肆意玩弄的種族搖身一變，將它們視為小丑，如此強烈的反差，厲鬼們心態都要炸了。
然而，生氣歸生氣，工作還得做。
一鐵鉗下去，又多了幾隻長舌小鬼，只能拿小鬼洩憤。
然而，江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還是讓它們的怒火一點點積攢。
它們瘋狂折磨、肢解小鬼。
做法越是殘暴，卻越是將小鬼的本質剖析在江澈面前，反而助他進一步理解殷血系魔法特質。
很快，鏡中人嗅不出活人氣血的味道，在它眼前，彷彿徹底成為一個死人。
江澈，已然具備通關的基礎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