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
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哄她了。
不過可以先認錯。
“我錯了,跟你道個歉。”
或許是他的神色過於認真,加上君祀態度誠懇。
容枝猶豫了下,就走上前了。
君祀一把將她拉入懷裡,隨後抱住了她。
“你!言而無信!小人!厚顏無恥!”
容枝氣的漲紅了臉,小腿踢了踢,不滿的瞪向他。
君祀一路抱著她,走出浮玉宮。
“你放我下來,這讓人見了,多不好呀?”
容枝慌了,揪著君祀的衣服,躊躇不安。
望過去的目光,像極了受驚的小鹿。
“沒事。”
許是怕她不信,又添了句:
“他們不敢看。”
容枝:……
“夫君,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容枝嬌滴滴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好看的眼眸微微皺著,她長的極美,閉月羞花,也不過如此。
她的聲音刻意軟化,嬌嬌的,軟軟的,還帶著一絲媚。
澄清明亮的眼睛染上了一抹憂愁,就如同明亮的藍天帶上了一點灰,有些礙眼,還有些,違和。
君祀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這條路人很少。”
手緊了一些,還是不打算把人放下來。
有時候,他確實有些固執。
尤其是對她。
這人軟硬不吃,想要做的事任誰也不能改變。
一路靜悄悄的,跟他說的一樣,倒是真的人很少。
容枝說的他不聽,只能隨他的願了。
“枝兒,你喜歡這裡嗎?”
君祀語氣很輕,似乎只是在跟她聊家常。
“我喜歡你。”容枝答非所問,但君祀知道,她這是在說,你在,我就喜歡。
君祀走的很快,估計這是腿長的優勢,平時容枝要走一個時辰的路,他只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
兩人洗漱一番,坐在床榻之上,君祀似乎並沒有要睡的意思。
只是將人摟在懷裡,神色不明。
“枝兒,你會怪我嗎?”
這句話他憋了很久。
有時候太過在意,就會開始注意到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君祀總是回想,那日她一身鳳冠霞帔,卻哭紅了眼的模樣。
想來,是委屈她了。
未曾與她商量,未曾求娶,就如此霸道強勢的將人收入後宮之中。
記憶裡,她該是不喜歡被約束的。
君祀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但若是重來一遍,他還是會這樣做。
因為容枝,只能是他的女人。
君祀眼中暗沉,是滔天的佔有。
整個人身體一凜,驚動了容枝。
她乖乖的,軟軟的,像只兔子。
“你怎麼了?”
趴在他胸口上,眼裡只有他,若是心裡也只有他,那會更好。
睫毛很長,也捲翹,她是老天經過精心打磨造出來的嬌俏人兒,全身上下,近乎沒有瑕疵。
澄清明亮的眸子,望著他。
“枝兒,我當時封你為後,未曾與你商量,是我的錯。”
君祀磨了磨指腹,繼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