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念,我需要大量的魔念!”秦淵目光幽幽,掃視著貧民窟的角落。
“真好啊。”一條幽深巷弄中,秦淵心中感慨,腳步停了下來,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老婦人。
“這位好心的公子,可憐可憐老婆子,買點炒栗子吧。”老婦人身形佝僂,挎著一隻碩大的竹籃,裡面裝滿了炒的焦香的栗子。
秦淵目光掃過竹籃,順手將老婦人身上的貪婪與殺意收走。
“老虔婆,別人的栗子只要錢,你這栗子卻是要命。”秦淵露出一抹冷笑,他來此只想蒐集魔念,並無興趣與人逢場作戲,當下直接點破。
“咳咳,老婆子我......”老婦人捂著嘴咳嗽著上前幾步,下一刻藏在衣袖中的一把利刃出現在了手中,順勢就要刺向秦淵。
當!
秦淵身形未動,只是隨手揮扇,將利刃擊偏,繼而反手以鐵骨扇尾向前一叩。
咔嚓一聲輕響,老婦人身形一僵。
秦淵輕輕將鐵骨扇從老婦人額頭收回,向後退幾步。
厚重的鐵骨折扇在他手中靈活至極,合可為棍,分可為刃,展可做盾,這力大勢沉的一叩,瞬間在老婦人額頭留下一片細密的裂痕,白的紅的順著裂縫流出。
老婦人一聲不吭,噗的栽倒在地。
“不好!是硬茬子!”
“他殺了乾孃!”
“併肩子上,做了他!”
弄巷深處,隨著幾道驚駭的人聲,幾個凶神惡煞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出現在了秦淵的視線中。眼神貪婪而兇狠,手中握著明晃晃的砍刀,行走之間有些章法,顯然是練過一些拳腳功夫。
巷子昏暗,幾人藏在拐角處,只聽見一聲兵器擊打聲,隨後就看見自家乾孃倒下的背影,驚怒的同時,生出不少兇性。
其中一黑臉壯漢打量了秦淵幾眼,見其身上沒有熟悉的標識後,猛地發出一聲怒喝,“那個書生,我乾孃只是想讓你買些炒栗子,你竟然獸性大發,殺了我乾孃!!”
“沒錯,我乾孃命好苦啊,她只是想賺些錢給自己的孩子治病,她有什麼錯,你好歹毒的心,今天沒有五百兩銀子,老子送你去見官!”
“千百人就有百千種苦難,各自有各自的理由,真也好,假也罷,你等疾苦又與我何干。既然做了,死的時候就不要怨別人,要怨,就只能怨自己不夠強。”秦淵心如止水,面帶冷笑,摺扇輕搖,朝著幾人走去。
幾聲叫喊響起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