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所遇,往往都是劫難在前福源在後,禍福相依,我若是如昨日一般插手,將天意計算中的福源與變故在關鍵時刻攔截,那江寒的劫難就會變成死劫,可又因為我插手,死不了,
如此一來,天意消耗的速度大大加快,江寒卻並未得到應有的成長。換句話說,天意的算計中出現了不該有的變數。”
“而這,也只有身為天魔,不在天意觀測中的我才能做到,這也是我最大的優勢。與天相爭,方是天魔,我,就是天魔!我,就是天意最大的變數!”
秦淵心裡生出一股豪氣,他如今還不是修士,卻隱隱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一角。
片刻後,江寒神清氣爽的對秦淵抱拳感激道,言語中多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自信,“公子昨日指點之情,救命之恩,江寒沒齒難忘,他日定會報答公子。”
看著江寒眼中的神采,秦淵知道此人必是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好處,他點頭應下,轉而問道,“你在府中是哪位管事負責?”
“外府秦文山總管手下的秦開管事。”江寒微微一愣,照實回答。
“外府十大總管之一的秦文山?”秦淵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我若是沒記錯,秦文山是大夫人的親信,而秦承武正是大夫人嫡子,你昨日被秦承武責罰,府中人多眼雜,藏不住訊息,往後你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江寒神色微變,隨即又恢復正常,“公子放心,我並非賣身為奴,而是簽了三年長工,原本是想著攢一筆積蓄,到期後參加文試報效朝廷,沒想到眼下出了變故,等過幾個月三年期滿,我便會離開安樂伯府。”
秦淵頷首,安樂伯府家大業大,若是都是賣身為奴進來的,花銷大不說,為了安樂伯府的臉面,還得負責奴僕的病老喪葬。
因此雜事最多的外府下人,大部分都是僱傭而來的青衣小廝,等年老力衰解僱了就是。內府賣身為奴的下人則是穿黑衣灰衣,人數比外府少的多。
秦淵打量了江寒幾眼,忽然開口問道,“你似乎和秦承武有仇?”
江寒神情一滯,咬了咬牙,一口否認,只道昨天是一時走神忘了退避而已。
“看來是有仇。”秦淵見江寒神色有異常,頓時心中有數,並不點破,也不追問具體緣由,有仇就是有仇,何必問因何而起。
秦淵神色淡然,隨口告誡,“秦承武天資非凡,早在三年前就成了修士,以他的天資,如今最少也是肉身四五品的境界,加之血脈遺澤濃郁,實力遠超普通修士,你若是想做什麼事,先考慮清楚再做。”
“謝公子提醒。”江寒面色一正,神色有些激動,對於他來說,能知道秦承武的實力就是極大的好訊息。
“江寒此人起點太低,我又在其中插手,讓天意消耗的速度大大加快,如今哪怕有天意垂青,短時間內他決不是秦承武的對手,我有預感,不久後,就是徹底收服此人的時候!”秦淵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寒一眼,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