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蠻子。”將軍閣中,見秦姓少年怒氣衝衝的追去,徐姓少年暗自腹誹,也不在意,反而眼中異彩流光激盪,有神曦湧動。
徐姓少年盯著秦淵遠去的身影,心中讚歎,“安樂伯不行,府上倒是出了幾個天才,
前有霸道蠻橫的秦承武,九歲便成修士,後有未成修士便能駕馭妖獸的此人,不久後的靖王大壽,此人必有一席之地。”
方姓少年和紅衣少女兄妹兩人面面相覷,“徐兄,秦兄就這麼走了?”
徐姓少年擺了擺手,“宗室子弟血脈非凡,天性莽撞易怒,兩位日後見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見兩人慾言又止,徐姓少年輕笑一聲,“閒事勿提,大日初升,看景,看景,這玉京八景可不能錯過。”
紫陽河盡頭,一輪大日冉冉升起,浩浩蕩蕩的紫氣橫掃天際,將紫陽河映的紫紅一片,水氣氤氳升騰,如夢似幻,玉京城的倒影在紫煙中若隱若現。
玉京城另一處城門口,秦淵迤迤然入了城。
“我白日剛突破肉身瓶頸,不過五百斤力氣,沒想到一夜的功夫,就力氣驟增六成,達到了八百斤。
我能感覺到,這枚百年赤煉人蛇膽的藥力還有三四成沒有被吸收,潛藏在周身各處,若是全部吸收,力氣應當還能再增長一兩百斤。”
秦淵不緊不慢的走著,心中默默思索今日的事,總結自身得失。
“體魄提升太快也不見得盡是好事,氣血滋養元神的時間太短,力氣增長過多,筋骨之中的配合便不夠流暢,勁力運轉虛浮,不夠凝練,超出了自身的掌控,如同一隻遊兵散勇。”
我如今的身體就像是一塊璞玉,雖然質地足夠,卻太過粗糙,需要細細打磨,精雕細琢,將這隻遊兵散勇練成雷厲風行的虎狼之師,才能綻放出光彩,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體魄大成。”
“也罷,距離宗室喚醒血脈的日子,還有半個月,接下來這半個月,就好好修行《搏熊舞象功》,
打磨體魄,沉澱一番,將快速增長的力道納入掌控,順帶將赤煉人蛇膽剩下的藥力統統煉化,為今後打下最堅實的根基。”
秦淵吐了口濁氣,有了打算,看向前方一座磅礴大氣的建築群,“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先去宗人府透過考核,拿到參與喚醒血脈儀式的資格才行,以我此時的力氣,倒是不難。”
不久後,秦淵徑直走入宗人府。
宗人府作為管理宗室事務的機構,位高權重,大小事情繁瑣的緊,如今臨近喚醒血脈的日期,更是一日比一日繁忙。
紀武國宗室子弟過百萬,年滿十二歲的適齡子弟自然少不到哪去,每年約有兩三萬之多,分散到各個大城中,仍然不在少數,光是玉京城中,便不下千人。
宗人府中一座廣場前,秦淵放眼望去,已經排出了數十人的隊伍,不時就有宗室子弟因為口角大打出手,隨後被巡守的宗室鎮壓。
作為篩選參與資格的過程十分短暫,不久後,秦淵走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前見禮。
宗室老者不悲不喜,“姓名,出身,年紀。”
秦淵恭敬道,“晚輩秦淵,出自安樂伯府,今年十四歲。”
“又是安樂伯?這個小傢伙倒是血脈繁盛。看見第三座石鼎了嗎。”
宗室老者神色古怪的指著一旁的幾尊黝黑石鼎,道,“十四歲,門檻是八百斤,能舉起來堅持十息,就算過關,有培養的潛力,舉不起來,就不要來浪費宗室的資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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