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有親近秦文山的管事低喝出聲。
秦淵不著痕跡地掃視眾人一眼，笑了笑，眼簾垂下，不再開口。
他剛剛的話，就像是一塊石子，投在眾人的心湖中，掀起一圈漣漪。
“的確，府中外府巡守人力的部署是秦文山負責，若真是野生妖獸殺死了秦放，便是他的疏漏，用人不嚴，出了岔子，而有一就有二，甚至有可能威脅到內府，這是大罪......”
眾人目光閃爍，順著這層漣漪思考，“是了！如此定案，秦文山絕對會受到伯爺的雷霆之怒，為了擺脫干係，將此事定為內鬥仇殺，安到府中子弟身上是最合適的，......”
“秦文山作為大夫人的左膀右臂，向來霸道，這事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能借此發難，將其拿下，踢出總管之位......”秦文山左右，兩名總管對視一眼，頗有默契的點頭示意。
“咳咳！”
一名總管清了清嗓子，立即將此事定性，“秦文山，你既然已經試過了，便說明秦淵並非兇手，要我看，此事應當是不知從何處流竄來的妖獸溜進了府中吃人。”
“不錯，定是如此。”另一名總管也表示贊同，對著秦淵擺了擺手，“秦淵，此事和你無關，你可以回去了，今日有勞了。”
“總管客氣。”秦淵瞥了眼秦文山，拱了拱手，笑著退出殿門。
幾天後，練武場中，秦淵演練完拳腳，卻聽見門外路過的巡守切切私語。
“你聽說了嗎，外府的秦放執掌失蹤了，生死不明，連內府主家都知道了。”
“昨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就聽王大嘴說了，據說這秦放這些天一直沒去當值，本來沒人在意，直到秦文山總管派人去住所尋找，卻發現屋內十分雜亂，床鋪棉被碎了一地，似乎發生了廝殺，要我看，這秦放十有八九是被人殺了。”
“嘿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事其實早就發生了，只是近兩日才傳出來，我聽說那秦放是被一隻蛇類妖獸吃了。”
“簡直荒唐，玉京城守衛森嚴，府中護衛日夜巡視，怎麼會有妖獸，你從哪聽的謠言，可別被主家聽到，到時候免不了一頓責罰。”
“你還不信，聽說秦文山總管因此被伯爺狠狠斥責了一頓。”
“這倒奇怪，體魄大成死的無聲無息，要是人為還好，真要是妖獸，豈不是顯得府中無人？
這在玉京城裡近些年還是頭一遭，傳出去定然要成為笑柄，其他伯侯本來就和伯爺不對付，出了這事，指不定怎麼冷嘲熱諷，尤其是那個四方伯，三番兩次參伯爺一本......”
“就是就是......”
聲音漸漸遠去，一隻腹有白毛，雙翼生有一條金邊，約有拳頭大的蝙蝠從牆角飛來，停在秦淵肩頭。
“老爺，這府中到處都在談論這事。”蝠禮探出頭來，小聲道，“真是一群蠢貨。”
“終於傳開了嗎。”秦淵目光幽幽，望向內府，“連這些護衛都知道，這也意味著秦延他們同樣透過了審查，此事最終被定成妖獸所為，如此，我算是洗清了嫌疑，從中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