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身上有天意庇佑,不折服其心收為僕從前,難以種下黑蓮,不能實時監察動向,總歸是個隱患,眼下有了這些玄蝠在暗中盯著,也算是為我抹去一道不穩定的因素。”秦淵暗自點頭。
“眼下諸事已畢,我時間不多,是時候回玉京城蒐集魔唸了,上乘氣功,上乘武學,進補丹藥,魔念,天意,一件件來吧。”
秦淵撥出一口濁氣,看向蝠禮叮囑道,“你傷勢未愈,不能控制身形大小,多有不便,我將蛇言留下,你二人儘快捕捉野獸吸收精氣,將傷養好後,速來玉京城尋我。”
......
半邊嶺距玉京城約有百里,一來一回,加之諸事耽誤,秦淵回到安樂伯府時,已經是下午。
偏僻小院中,秦淵看著和昨日並無區別的房間,眉頭皺起,“忠伯,這屋子外府怎麼還沒派人來修繕?”
忠伯站在一旁,聞言不由嘆氣道,“少爺有所不知,外府管事,是出了名的見風使舵,對內府極為上心,對於外府的事則能拖就拖,極為敷衍,這次報上去,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修不好。
這些管事怎麼說也是宗室子弟任職,別說我這樣的下人不敢催,便是外府的其他少爺也常常在外府吃癟。”
“這群人別的本事沒有,欺壓同宗子弟倒是有一套,區區屋頂,半日就能修繕完,竟然能拖到半個月。”秦淵眉間漸緩,淡淡開口,“忠伯,你在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宗親在中間誤事。”
若是尋常地方也就罷了,隨意找些人手就能修繕好,他也懶得去找麻煩,可這是安樂伯府。
和尋常農戶所用的材料不同,安樂伯府的一磚一瓦,乃至每一寸土地,都被修士以神曦洗練過,十分結實,堪比百鍊精鐵,足以維持百年不壞,卻也導致材料極為昂貴,造價驚人。
也只有這種材料,才能被修士拿來修建居所,不會出現打個噴嚏就將房屋撞塌的場景。
兩人出了小院,一路上,碰到不少做事的小廝,這些小廝遠遠的見有宗室子弟出行,便連忙退到一旁。
忠伯帶著秦淵七拐八拐,來到一座閣樓。
“秦延?他也在?”秦淵讓忠伯在外等候,獨身進了閣樓,一眼便瞧見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是和他在同一個練武場當值的秦延,除此之外,還有一位看著眼熟卻不知道名字的。
“說了多少次了,如今外府人手緊缺,材料不足,需要找時間採辦,你的事已經記下來了,等有了人手自然會派去修繕,催有什麼用,你還是先回去吧。”
殿中一角,一位當值的執事滿臉不耐對著秦延揮手。
“秦放!真當我不知道外府的作風?”秦延怒氣勃發,聲如雷震,“都是宗室子弟,你既然來此當值,又何苦為難同宗,胡扯什麼人手緊缺,材料不足的由頭。”
“嗓門這麼大作甚。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有本事去找秦文山秦總管,總管說能修我立刻給你安排人手。”
執事秦放眉頭皺起,冷聲喝斥,“你當府裡用的是尋常的磚石草木?光是你腳下踩的這塊青磚,就要足足八十兩銀子才能買到,你要是等不及,大可以自己出錢出料找人修繕,我決不攔你。”
“外府十大總管之首的秦文山?”秦淵心中一動,隨即恍然,“又是大夫人的親信,大夫人的手倒是伸的長,府中處處有他的人,簡直是陰魂不散。”
“延兄,何事如此動怒。”秦淵拍了拍秦延肩膀,從他身後走出。
“我那屋子許久不曾修繕過,不知道怎的,突然坍塌了一角,需要翻新。”秦延看了眼秦淵,強壓怒氣,解釋道。
“又來一個。”執事秦放翻了翻白眼,面無表情道,“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事?”
秦淵報上姓名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