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天死了,老爺現在死了,那兩人人手不夠,拿不了多少東西,院裡的財富必定還在。”有護衛喃喃自語,頓時點醒了眾人,棄火海不顧,轉頭朝著各處奔去。
不久後,內院建築轟然倒塌,火勢越演越烈,直到將整座府邸吞噬。
次日一早,縣尉府邸被焚的訊息轟然傳開,大街小巷隨處能聽見議論的聲音。
“掌櫃的,抓幾副藥。”秦淵與王陵老道早早的來到藥鋪抓藥。
“紅天根二錢、百日榮五錢、荊刺子一兩、烏毒鞘半斤、黑附子半斤、赤硝三錢、紅顏落四兩......”王陵老道快速報著所需的藥材。
藥鋪掌櫃越聽越不對勁,眉頭緊皺驚詫道,“客人要的這些藥材大多有毒,有違藥理,可不能亂用。”
“掌櫃無需擔心,老道懂些藥理,需要用這些東西以毒攻毒,炮製毒物,按方子抓就是。”王陵老道搖頭,又報了些其餘的藥材。
“那就好。”掌櫃的眉頭舒展開來,自誇道,“客人也就是來的我這,整個易水縣,別家可找不出這些稀奇的藥材。”
秦淵打量著這間藥鋪,忽然道,“掌櫃的,我記得前幾天鋪子裡不是有個長臉濃眉的夥計嗎,怎麼不見蹤影。”
“客人看來不是第一次來。”掌櫃的笑道,“那是小六子,昨天下午找我告假要回鄉下奔喪,連夜就走了,要過些時日才能回來,客人要是找小六子有事,不妨用筆墨寫下,我回頭交給他就是。”
“算了,隨口一問罷了。”秦淵搖頭,不再多言。
“客人要的藥材齊了。”掌櫃的將一大包交給王陵老道,笑道,“這些東西比較少見,客人要的又多,難免貴了些,要七十三兩,您給七十兩就是。”
王陵老道點頭,從懷中取出幾張金葉子排在櫃檯上,隨後和秦淵離開藥鋪。
出了藥鋪後,兩人不再同路,而是分開行動,王陵老道趕往城中一處騾馬行,至於秦淵,則是去了一間當鋪。
下午時分,秦淵提著一壺箭矢,和王陵老道牽著幾匹馬來到一處小院與李甫三人匯合。
“主公,道長,你們回來了。”李甫三人上前接過馬匹,牽到一旁拴好。
“少遲,你的東西。”秦淵伸手自袖中取出一物交給李甫,他和王陵老道自縣尉柳白風家中拿了不少金銀財物,此時不說腰纏萬貫,千兩銀子還是有的,便順道將這枚祖傳之物贖了回來。
“這是,甫祖傳的劍佩!”李甫眼睛一亮,拿著熟悉的劍佩細細摩挲,冰涼的手感讓他莫名安定不少,神色不由動容,“多謝主公惦念!”
“主公,老道先去炮製這白毫首烏,順帶給李甫熬一鍋養血膏。”王陵老道提起裝藥的大包袱笑道。
“好。”秦淵頷首,朝宗守和王大招了招手,“宗守,王大,你們二人去幫忙。”
待到幾人退下,秦淵取下揹著的銅胎鐵背弓,又從懷中取出一根炮製好的牛筋弓弦。
這條弓弦是他在當鋪一同尋得,花了他八兩銀子,據當鋪掌櫃說,從一頭活了二十年的野牛身上取下,又經過匠人數年的精心炮製,堅韌十足,是易水縣能買到的弓弦中最好的。
鐵弓上弦,輕輕撥動,弓弦頓時發出沉悶的嗡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