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戒刀無顎,佛手無生,名不虛傳。”秦淵目露讚歎,淡笑道,“佛門弟子多用右手,大師為何是用左手行禮?”
無目含笑道,“佛門之中,左手代表慈悲,右手代表智慧,小僧從小頑劣,智慧有限,只好多積累慈悲,是以用左手。”
秦淵恍然,忽然正色道,“我和大師往日並未見過,為何對我心生殺意?”
無目一愣,笑容逐漸消散,認真解釋道,“施主,你身上有一股魔性,今日小僧便要出手降魔。”
話音未落,無目周身已然升起一道六尺有餘的血霧狼煙,足有海碗粗細,幾近人高,將頭頂房梁壓的吱吱作響,狼煙浮動間,熱浪滾滾,雪白僧袍獵獵作響。
“這年頭,連和尚也會撒謊了。”將無目和尚頭頂的大片魔念收走,感受著其中韻味,秦淵搖頭嘆息,面色逐漸凜冽,緩緩起身,滾滾殺意噴湧而出,長槍之上血光漸盛。
周身滾滾血霧狼煙湧現,經過隨侯珠提吹後的氣血狼煙,雖說依舊是四尺有餘,不到五尺,卻更為粗大的多,好似一條房梁大柱,且無比凝練,宛若實質,隱隱帶著古樸的紋路,比起無目的氣血狼煙,有天壤之別,土石之差。
“我佛慈悲,施主的氣血好生粗壯。”無目眼皮跳了跳,眉眼低垂,吟誦佛號,手中戒刀血色濃郁如墨,忽地躍步劈向秦淵。
嗤!!
秦淵槍身一抖,帶著殷紅血光,刺破氣流,彷彿一條紅線大蟒,徑直扎向無目眉心。
無目身形立停,戒刀斜撩,將槍身盪開,兩兵相接,一團血光頓時炸開,似一朵人頭大小的血色大花。
不等無目收刀,秦淵槍身抖動,刺破血花,順勢扎向無目持刀右手,剛被無目攔下,便立即扎向肩頭。
眉、手、肩、肘、胸、膝、襠、喉......
秦淵一槍快過一槍,道道槍影血光大盛,殺氣如虹,勢若游龍,瞬息間扎出一片血色寒星,血花朵朵,紅纓漫天,變幻莫測,將一寸強一寸長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殺敵於丈外。
槍速之快,掀起陣陣氣浪,氣流湧動,攪的整座酒鋪轟然作響。
“好凌厲狠辣的槍術!!”無目面色凝重,戒刀連連揮動格擋,將長槍攻勢盡數擋下,卻難以上前一步,更別說單刀進槍,逆而殺之。
嗤!!
一槍直奔腰間,無目忽地轉身側踹,一腳踢在槍身,將其擋開,卻也被擺動的槍頭在腿部劃出一道血痕。
無目不管不顧,趁勢大步衝出,斬向秦淵腰腹。
秦淵目光冷冽,抖槍卸去勁力,順勢轉身後退幾步拉開距離,槍身在手中不斷轉動,忽地縱身一躍,氣血轟然爆發,周身血霧狼煙砰的漲大了一圈,猩紅霧氣自全身毛孔炸開,全身皮肉筋骨齊齊發力,磅礴力道盡數貫注槍身,凌空向下猛力重劈。
分明是長槍,此時在秦淵手中卻宛如千鈞重錘,雄渾厚重,帶著山崩之勢,碾壓而下。
氣流被嗡的劈開,勁風呼嘯,血光沸騰,似虎嘯龍吟,怒吼咆哮,直撲無目。
“什麼!!”感受著磅礴的勁風,無目心中驚駭,知曉這一槍力大勢沉,怕是真有力劈華山氣蓋世的威能,他不敢有絲毫保留,渾身氣血全然沸騰,雙手一同用力,緊握戒刀橫擋在頭頂。
轟!!!
遠超無目想象的力道砰然砸下,將他筋骨震的酥軟發麻,大片裂痕自腳下蔓延而出,甚至一直延伸到四周土牆。
砰!!
一股滔天氣浪伴隨著刺耳的金鐵擊打聲,霎那間席捲一切。整座酒鋪砰的炸開,房梁屋頂被衝起人高,四周土牆轟然倒塌。
一片房梁大木落下,將兩人視線遮擋。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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