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爺作保,蛇言鬆了口氣,將剩下的一條妖獸腿吞入腹中,遊走出牢籠。
吼!!
兇戾的咆哮響起,黑布被撤走,一頭似虎似豹、面相猙獰、頭有六隻尖耳的妖獸從牢籠走出。
“什麼情況,這頭妖獸怎麼一副皮包骨?”鬥獸池周圍響起一片譁然。
“就是,把一頭妖獸養成這個樣子,也好意思吹噓成異獸血脈?”
“也不一定,瘦是瘦了些,可這頭妖獸的樣子的確不一般,說不定和這條大蛇一樣,深藏不漏。”
“好奇怪的妖獸,竟然餓成這樣。”秦淵打量了幾眼,只見這頭妖獸肚皮空蕩蕩縮在一起,渾身上下找不出幾塊飽滿的肌肉,一副皮包骨的骷髏相,口舌開裂血漬猙獰,幾滴口涎不時從嘴角滴落,看著越發恐怖。
六耳虎猙腳步悄無聲息,步步逼近蛇言,雙眼通紅,似乎是見到了什麼大補的東西。
“這種眼神......”蛇言一愣,隨即大怒,“區區一階妖獸也想吃你蛇大王!要是蛇大王我修為還在,打個噴嚏都能將你這頭小妖獸淹死!”
六耳虎猙靈智未開,口中發出低聲刺耳的嗚鳴,身軀微俯,蠢蠢欲動,隨時打算撲殺出去。
“小東西,蛇大王先吞了你!”蛇言蛇信吞吐,見六耳虎猙越來越近,忽地蛇口大張,身軀彈出,如風似電,瞬息而至,一口將六耳虎猙頭顱咬住,蛇軀順勢纏繞而上,眨眼間裹成一個蛇球。
“嗚!!”蛇口中,六耳虎猙發出一聲沉悶的嘶鳴,身軀猛地掙扎起來,卻無濟於事,反而被蛇言越纏越緊,甚至從頭顱開始,一寸寸將其生吞入腹。
不久後,隨著一條尾巴消失,整隻六耳虎猙就此被囫圇吞下,命喪蛇口。
當!當!當!......一連十聲鐘鳴響徹鬥獸坊。
不久後,秦淵從鬥獸坊走出,心中暗喜,“這鬥獸坊倒是大方,捨得拿一瓶大元丹當獎賞,這東西蘊含的藥力比起養身丹之流可要強得多。”
“不過,這瓶大元丹是靠蛇言一場場贏來的,應當不是天意帶來的機緣。”秦淵眉頭微動,一時間找不到頭緒,便在玉京城中隨意行走,尋找機緣的苗頭。
下午時分,秦淵忽地快步走到一處偏僻的無人巷子將蛇言放出,沉聲詢問,“你這是什麼情況?”
“嘔......”蛇言眼淚汪汪,不住的乾嘔,躁動不安,“老爺,那頭六耳虎猙身體有個奇怪的東西,我消化不了......咳咳!”
蛇言身軀拱成一團,劇烈咳嗽起來,片刻後,一枚拳頭大小的東西忽地被咳出,嘭的撞在牆上,將石牆砸出一個小坑。
“舒服了。”蛇言頓時渾身舒暢,愜意的喘了口氣,“就是這東西在作怪。”
“天意帶來的機緣原來在這......”秦淵心神莫名被觸動,頓時恍然,他撕下一塊衣角將蛇言咳出的東西包裹,入手頓感沉重,不亞於同樣大小的金鐵。
“這是......廟?”
秦淵心中詫異萬分,只見手中託著的東西只有拳頭大小,屋脊樑柱應有盡有,分明是一間小巧精緻的石廟。
石廟正中供著一座面容模糊的雕像,穿黃衣,系紫帶,佩龍虎章,根根紋理清晰,體型雖小,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明的韻味,宛若天成一般。
“雕像上好像有字!”秦淵目光凝聚,落在小土廟中的雕像上,隱隱看到一些細若塵土的字,只是這些字樣太過微小,以他此時的目力難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