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子有點痛。
這麼多資源，都足夠撐起一個文明瞭。
那有那麼容易拿得出來？
本來想著，大不了割點肉，吃點虧，反正是給涼冰的，他也願意，但沒想到涼冰胃口這麼大。
這哪裡是割點肉啊，這簡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弒神級武器，和烈焰級武器我倒是有辦法，暗夙銀……你也知道這東西都被天使們嚴格管控。”
“更何況你還要升級材料，還包括神體的，這麼多份，就算是一個造神文明也不一定拿的出來。”
“所以，我才來找你的啊。”莫甘娜理所應當的說。
“別廢話了，給不給吧？還有，我警告你，弒神武你可別給我弄一些弒神一號彈丸，那玩意我自己都有。”
“烈焰級武器，不說比肩烈焰之劍吧，至少也不能太差吧？”
“至於暗夙銀……呵，和我裝有意思嗎？你幾斤幾兩老孃心裡沒數？”
卡爾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你的要求真的太多，我拿不出來，但可以給你一半。”
“八成。”莫甘娜搖了搖頭，說道。
“六成，這是最多的了，再多我真的拿不出來了。”卡爾眼前一黑。
“成交！”莫甘娜揚起了笑容。
反正也沒希望卡爾能全拿出來，爭取到六成已經足夠了。
有了這些資源，莫甘娜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復甦自己的惡魔軍團。
這樣，在未來面對凱莎的時候也會有那麼幾分底氣。
事情談完了，莫甘娜便起身準備離去。
“東西都放在惡魔雙翼上，然後送來地球，我就先行一步了。”
正事談完，看著莫甘娜轉身離開的背影，卡爾遲疑了一會。
突然開口：“要不，留下來吃個飯？”
莫甘娜腳步一頓。轉頭，面露震驚：“你腦子有問題吧？”
“我和你吃什麼飯？你一個幻體你吃屁你吃。”
莫甘娜毫不客氣，卡爾也並不在意。
他已經習慣了：“我的意思是，可以為你準備一頓晚宴，吃飯只不過是儀式，或許我們可以像當初在超神學院那樣，談一談前沿技術，談一談未來發展，談一談……”
“好啦好啦。”莫甘娜不耐煩的打斷了卡爾。
“你自己談去吧，我在說一遍，我現在看見你就感覺噁心！”
“如果不是命運的裹挾，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莫甘娜的表情認真，眼眸之中帶著無法抹去的厭惡。
卡爾沉默了。
半響，他開口：“其實，你也應該成為……幻體。”
“那樣或許我們就會重新有共同語言了。”
莫甘娜翻了一個白眼，冷哼道：“哼，所以你的這一點讓人極度厭惡，你為什麼非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什麼狗屁幻體，你已經不再屬於人了，為了你那個偏執的想法，你早已經放棄了一切，所以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深吸一口氣，莫甘娜停頓片刻：“另外，告訴你，我和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學術上的探討，僅僅只是學術上的探討，我對任何人都這樣，但很顯然，當初認識你，是我這輩子經歷過的最錯誤的事情。”
話落，莫甘娜不在停留，徹底離開。
卡爾就這麼看著莫甘娜消失不見。
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緩緩抬起頭。
巨大的牆壁被一塊紅布遮蓋，揮動手腕，紅布消失不見。
涼冰的畫像刻滿了整面牆壁。
“涼冰，未來你會理解的，虛空的降臨是無法改變的，虛空也是無法抵抗的，我們只有投向虛空，在虛空之中同化，融為一體，才會有未來可言。”
……
莫甘娜離開了死歌書院，透過蟲洞去往赤烏恆星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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