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從未有過任何一種力量，可以將“一”變成“二”。
就算是前世的莫簫，也從未擁有過如此逆天的能力。
“怎麼樣？”
莫簫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他看著呆立原地的顧清寒，眼神裡帶著幾分期待與緊張，“我的天賦……對這種東西有效果嗎？”
他的聲音將顧清寒從無盡的震驚中拉了回來。
她緩緩地，有些僵硬地抬起眼簾，視線聚焦在莫簫那張清俊的臉上。
“有用……”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額外龍寵契約數量，增加了兩個。”
聽到這個確切的答覆，莫簫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那就好，我還擔心對這種唯一性的東西沒用，本來只是想試試，沒想到真的可以。”
他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這番話落入顧清寒耳中，卻讓她心神再度劇震。
只是想試試？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麼？
他剛才所做的，足以顛覆整個藍星所有職業者的認知！
顧清寒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她死死地盯著莫簫，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傢伙的職業，絕對不是F級。”
這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一個F級職業，哪怕是變異的，也絕不可能擁有如此違背常理的能力。
莫簫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輕輕摩挲著領口下，那塊貼身藏著的冰涼勾玉。
是啊，如果沒有它，自己就是一個最普通、最底層的F級道具師。
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胸口。
但他並不打算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哪怕是顧清寒。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能。
這塊勾玉的來歷太過神秘，它所展現出的力量也太過匪夷所思。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守護它之前，任何的洩露，都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這種秘密，還是永遠爛在心裡最好。
看著莫簫臉上微微收斂的笑容，以及他下意識摩挲領口的動作，顧清寒那雙翻湧著驚濤駭浪的鳳眸，最終還是緩緩歸於平靜。
秘密。
每個人都有。
她有，他自然也可以有。
前世的她，從未深究過莫簫為什麼能在末日中，以一個最普通的F級職業，爆發出那般耀眼的光芒，最終甚至能以生命為代價，將她送回過去。
這一世，她同樣也不需要去深究。
只要知道，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他，就足夠了。
莫簫乾咳一聲，打破了這有些凝滯的氣氛。
“好了，既然機緣拿完了，咱們也該把這個空間裂縫給通了吧？”
他抬起頭，看向遠處那片依舊在紅雨中掙扎的骸骨浪潮。
“不是說時間越久，難度越大麼？”
聽到他主動轉移話題，顧清寒眼底的最後一絲波瀾也徹底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發自內心的淺笑。
她終究還是笑著微微點頭。
“也是。”
“走吧，把這個空間裂縫解決了，咱們的等級應該能穩穩的達到二十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