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大貴族，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每一段話都會被剖解為個人或者家族想法。
卡爾的話語未盡，在實際上已經說明白。是他想當這個大哥，還是不得不去當這個大哥？
當然，也有可能歸結於安德魯的疑心病太重，過度曲解了卡爾的意思。
“你懂的，卡爾大哥。沒有無端的支援。”安德魯直白的把規則說出來。
並不用去猜測卡爾的真實意圖，而是讓卡爾自己的行動裡顯露出來。
從安德魯說出這句話開始，他們之間就不能像剛才那樣裝傻，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來。
“好，安德魯，你真是爽快人！”
卡爾則是把安德魯的話理解出另一個意思。還願意叫“卡爾大哥”，自然是沒有太大惡感的。“無端的支援”意思是還是有可能變成支援的。
能凝聚整個群體的，只有共同的理想，或者共同的犯罪。
短時間顯然沒辦法用理想說服安德魯，那就只能丟擲好處來。換句話說“小登，準備爆金幣！”
“安德魯，我家族裡有傳聞。”卡爾甚至靠近了幾分“國王陛下不喜歡咱們的王太子，他想要讓二王子戴上那頂桂冠。”
“私自議論王族可是大罪，卡爾大哥。”安德魯則是強調了一句全然沒有作用的貴族法令，臉上也帶上一絲微笑。
不管是什麼事情，有利可圖的東西，總要看看的，尤其是對貴族們而言。
“哎，咱們這在學院裡，有這麼多人。怎麼能算是私自呢？”卡爾在把話說開後，便看著安德魯的反應。
“哈哈哈，倒是我疏忽了，自然算不得私自。卡爾大哥，您繼續說。”安德魯歉意的彎了彎腰。
對於大多數貴族而言，國王是需要敬重的，但也僅此而已。畢竟這麼多王子，哪一個在法理上不能成為下一個路易十七呢？
掌握著私兵和土地的貴族們，對於這種王家秘史，一向是熱烈討論並且參與其中的，可謂是共襄盛舉。
“二王子恃寵而驕，大王子怎麼會滿意呢？我想，應該是哪一位賢能，哪一位才能成為真正的國王陛下嘛。”
“卡爾大哥，這話可不興說啊。”
安德魯一時間有些無語，他本身並沒有來過王都，完全沒有想到，貴族們竟然把參與奪嫡說的這麼輕鬆。
不過沒想到歸沒想到，他也並不懼怕。但考慮到卡爾的打算，他還是識趣的在臉上露出幾分惶恐。
“當然了，這一切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嘛。”卡爾很滿意安德魯的反應，他隨即趁熱打鐵“怎麼樣，安德魯，加入我們，讓北地貴族只有一個聲音。”
“你怕是在想屁吃。”安德魯心裡有些鄙夷。但他還是面露惶恐，並適當的流露幾分渴望與貪婪“當然，卡爾大哥，只要價碼合適，我願意跟著你發聲。”
北地貴族光頭面子上就有北地公爵，那可是老路易家的人。伯爵更是有足足四位，底下的子爵男爵更是數不勝數。
若非白鴉子爵控制的土地在實質上堪比伯爵，只怕是這卡爾還未必來找安德魯。如此看來，從這個小聯盟裡獲取點資訊不算難。至少此時卡爾還有求於他。
此時的安德魯一邊感謝吉特在進城後給自己說的家族知識，一邊思考著自己要如何才能從中更多的獲利。
相較於卡爾想要當帶頭大哥的事情，安德魯並沒有是什麼特殊的感覺。華夏的歷史已經教導過我們，古往今來，不論是起義還是政變，一般帶頭那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更何況卡爾和安德魯本身只是私下裡交流，實在是事不可為的時候，綠蟒家族完全可以撇清關係。說一些這只是卡爾私人想法，和家族沒有任何關係云云。
甩鍋這個技巧雖然古老，但是誰都不可否認的是，確實是很有用的。
“這樣吧，法術什麼的白鴉家族應該也不缺乏這個底蘊。”卡爾似乎很為難的樣子“既然身處王都，邊地的訊息難免過時，我和你共享家族的情報。如何？”
安德魯不得不說，卡爾這一下是真的抓住了他的軟肋。白鴉家族軍功起家，有點錢全砸在白鴉騎士團和北地的情報上了，王都確實是鞭長莫及。
雖然可以肯定的是卡爾絕對會有所隱瞞，但有點情報總是好的。總不能將來出了什麼事情還要他安德魯親自去打聽吧。
至於建立自己的情報來源，安德魯等真正適應了王都的生活，再從自家的店鋪入手也不遲。
“當然，感謝您的慷慨。卡爾大哥，我必須承認，您的條件是我所需要的。”安德魯自然是彩虹屁吹起來“我將會在之後的見面中與你步調一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