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語氣沉了下去。
玉小剛似乎沒聽出老師的不滿，他依言緩緩放下了自己的左手。
下一秒。
一張青紫交加、五彩斑斕的豬頭臉，赫然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高高腫起的臉頰，烏青的眼眶，還有那紅腫得像根小香腸的嘴唇。
破相了。
“噗……”
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發出了一聲輕笑。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竊笑聲開始在教室內蔓延。
“哈哈哈，他的臉怎麼回事？”
“好像被人給揍了！”
“這模樣也太醜了吧！”
就連柳二龍，看到自己親手打造的“傑作”，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格外響亮。
玉小剛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感受著四周投來的嘲弄目光，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咚咚！”
魂帝老師敲了敲桌子，威嚴的聲音壓下了一切。
“都安靜！成何體統！”
待到教室裡再次安靜下來，他才重新看向玉小剛，強忍著怪異的感覺說道。
“玉小剛，你繼續說，我的問題，有什麼問題？”
玉小剛深吸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屈辱都化為言語的力量。
他張開那紅腫的嘴，面容奇異，用盡全力，結結巴巴地說道。
“老，老溼……你，你這個問題的問法，有問題！”
他一張嘴，門牙那裡明顯缺了一塊，說話嚴重漏風，將“老師”兩個字，喊成了含糊不清的“老溼”。
噗！
噗嗤！
這一下，好幾個學生再也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聲。
講臺之上，魂帝老師的嘴角瘋狂抽搐，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他極力地憋著笑，整張臉都憋得有些發紅，看起來十分難受。
玉小剛看著老師的模樣，委屈地說道，漏風的牙齒讓他說話更加滑稽。
“老溼，你……你不是說不笑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魂帝老師實在是憋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仰天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轟！
老師一笑，整個教室的紀律瞬間崩潰。
“哈哈哈哈！”
“老溼！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玉小剛，你是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點心嗎？”
寬敞的教室內，瞬間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東倒西歪。
唯有玉小剛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在一片笑聲中，感受著恥辱。
終於，笑聲漸漸平息。
魂帝老師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重新恢復了威嚴。
玉小剛猛地抬起雙手，不是為了遮醜，而是用力按住自己青腫的臉頰，死死壓住漏風的牙齒。
他要讓自己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老師。”
“武魂變異，根本沒有好壞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