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然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卻又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切都對上了！
秦守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變異生物！
他很可能是慕容家“創生之柱”實驗室某個極度機密專案的實驗產物！
一個成功的，甚至是出乎他們意料的，逃逸出來的成功實驗體！
秦守看著蘇清然背影僵硬的沉默，忍不住游過去，用尾巴尖戳了戳她的小腿：
“怎麼了？這個慕容家……很厲害？那個實驗室到底是什麼來頭？”
蘇清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轉過身，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但眼底深處卻殘留著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恍然。
她重新蹲下來，看著秦守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慕容家，是比林家還要強大得多的古武世家，他們是末日中最強大的勢力之一。而你說的那個實驗室‘創生之柱’……是慕容家最核心的機密之一。現在看來，它遠非對外宣稱的那麼光明偉岸。”
她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最終還是決定透露一部分：
“他們致力於基因工程和生物調製，聞名於世的基因藥劑、獸化藥劑，還有那些價值連城、能輔助戰鬥的靈獸，都出自他們之手。現在看來……”
蘇清然的目光落在秦守身上，帶著一種全新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
“你，小黑，你很可能不是自然變異的。你很大機率，是那個實驗室創造……或者說是調製出來的產物。你的智慧或許都源於此。而你，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這個訊息如同重錘，砸得秦守有些發懵。
實驗室產物？
調製？
他是人為製造的“東西”？
秦守眼中有一些古怪。
那個實驗室或許是真的，但他的智慧絕對不可能來自於這個實驗室。
他是穿越而來，這一點秦守還是十分清楚的。
不過蘇清然竟然這麼理解，那他也不用解釋什麼。
看著秦守發懵的這副模樣，蘇清然心中微微一緊，語氣下意識地放軟了些，帶著一種近乎承諾的堅定：
“別想太多了。不管你的來歷是什麼，你現在就是你自己。而且……放心，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找慕容家討個說法，替你報了這被囚禁折磨之仇。”
然而，預想中的憤怒或低落並沒有持續太久。
秦守咧嘴笑了笑，蛟尾輕鬆地擺了擺：
“放心，我還沒那麼脆弱。是實驗室產物還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對我來說沒區別。我就是我，現在是條厲害的蛟蛇，以後還會是更厲害的龍。至於慕容家……”
秦守的金色豎瞳中閃過一絲冷冽玩味的光芒，語氣卻輕描淡寫：
“等咱們實力夠了，再去拜訪一下也不遲。現在嘛，還是先研究研究眼前這個寶貝珠子實在。”
蘇清然見他神態輕鬆，確實不像深受打擊的樣子，心中稍安，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她點點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靈魂珠上。
“沒錯，正事要緊。這靈魂珠據說最大的功效就是淬鍊精神力。你剛才意識被吸入，有沒有感覺精神力有所增長？”
她將珠子遞到秦守面前，冰藍色的光華在兩人之間流轉。
秦守聞言，立刻凝神內視。
剛才被記憶衝擊，他沒來得及仔細感受。
這一探查，他金色的豎瞳頓時亮了起來，充滿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