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前，蘇清然輕輕叩響了房門。
“誰？”門內立刻傳來葉婉緊張的聲音，比之前似乎多了幾分力氣，但警惕依舊。
“是我，蘇清然。我回來了。”蘇清然放緩聲音道。
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鏈條滑動的聲音。
門被開啟，葉婉清秀蒼白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喜和如釋重負。
她身後，小女孩葉靈兒也探出小腦袋，大眼睛好奇地望著門外。
“蘇小姐！您真的回來了！”
葉婉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是安心，也是激動。
她之前並非沒有懷疑過蘇清然只是一時興起的承諾。
“答應過你們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蘇清然微微一笑，目光柔和地掃過姐妹二人。
“收拾一下，跟我走吧。只拿最必要、最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其他的我那裡都有。”
葉婉連忙點頭，拉著妹妹快速轉身。
她們本就沒什麼家當，只有一個小小的揹包，裡面裝著幾件舊衣服、一張泛黃的全家福和一個布娃娃。
“我們……好了。”
葉婉背起揹包，緊緊牽著妹妹的手，看向蘇清然，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的希冀和一絲不安。
“走吧。”蘇清然點點頭，轉身在前面帶路。
葉靈兒看著蘇清然肩頭那隻通體漆黑、頭生小角、瞳仁金色的小蛇，好奇地眨巴著大眼睛，小聲問姐姐：
“姐姐，那條小蛇是蘇姐姐養的嗎？它長得好奇特……”
葉婉也早就注意到了秦守，只是不敢多問，此刻聽到妹妹發問，也好奇地看去。
秦守也正好奇地打量著這對姐妹花。
蘇清然輕笑一聲，隨口解釋道：“嗯，它叫小黑，是我的夥伴。別怕，它不咬……嗯，一般情況下不咬人。”
她想起湖底林青璇的腳踝，語氣頓了一下。
秦守不滿地用尾巴尖戳了戳她的脖子。
葉婉和葉靈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雖然覺得這條小蛇靈性得過分。
但末日裡奇怪的事情見多了，也就接受了。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蘇清然所在的單元樓。
踏上五樓走廊，蘇清然腳步突然一頓，臉上的輕鬆神色瞬間收斂，變得銳利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葉婉下意識地也停住腳步，緊張地抱緊了妹妹。
蘇清然微微眯起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仔細地掃過走廊地面、自家門前的區域。
光線昏暗，但她依舊能分辨出一些極其細微的痕跡。
就在這時，秦守也微微吐著信子，精神連結瞬間建立：
“有人來過。不止一個。腳步很輕，刻意收斂過。”
蘇清然心中凜然，透過連結回應：
“我也發現了。雖然被刻意處理過，但冰霜的凝結厚度和門把手上極其細微的擦痕不對。”
秦守：“會是林家的人嗎？這麼快就又摸到這裡了？”
蘇清然眼神冰冷：“不確定。但無論是誰，都來者不善。”
她示意葉婉姐妹退後一些，自己則緩緩拔出腰間的合金長刀。
葉婉看到蘇清然突然拔刀，嚇得臉色更白，連忙將妹妹護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
葉靈兒也害怕地緊緊抱住姐姐的腿，小臉埋在姐姐衣襟裡，只敢偷偷露出一隻眼睛看著。
蘇清然沒有立刻開門，而是將耳朵輕輕貼在門板上，凝神細聽內部的動靜。
一片死寂。
她又仔細檢查了門鎖和周圍的牆壁，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爆炸物或觸發式陷阱的痕跡。
“裡面沒有呼吸聲和心跳聲，至少現在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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