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餘束臉上綻放出開朗的笑容,一隻手放在腰背,另一隻手伸了過去。
見他如此一副禮貌的“紳士姿態”,吳靖風也笑了,知道事情已成,也試圖和餘束握手。
“哈哈,我們也叫不打不相識了,到時候就——誒?”
話還沒說完,吳靖風就愣了一下,因為他發現握了個空。
餘束用手背和他的手背交擊了一下。
吳靖風錯愕間,聽到了兩個斬釘截鐵殺意凜然打在他心頭的大字。
“問手。”
“?????”
這一刻,吳靖風腦袋上的問號比餘束疾風驟雨般砸下來的拳頭還要多。
鬥科入門技藝——連續普通拳。
尤拉尤拉尤拉尤拉尤拉!!!
……
……
五分鐘後。
雲消雨歇。
“一、一束!你想幹嘛?我們背後,有人!你,你想搶?”吳靖風牙齒都被打掉了,臉腫得和豬頭似的。
餘束不屑一笑:“搶?我搶個屁!你這咒物明顯來路不正,之前有裁決司的車子來,我懷疑他們追查的丟失物品就是這個,你這妥妥的贓物啊!
“我把你們帶過去,絕對大功一件!以後我複試不過,靠這功勞,去裁決司下面謀個外編文職綽綽有餘,回頭人還給我發錦旗呢!”
吳靖風呆住了:“你……你要抓我們去裁決司?”
他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真的難以置信。
大把錢放在面前他不要,寧可拿去換一個“熱心市民錦旗”和沒準兒可以月入一千五百塊錢的不穩定工作?
這麼多錢他居然不動心?
他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兒嗎,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窮怕?
有沒有搞錯啊!
“少踏馬跟我廢話!不想吃皮肉苦就老實點!”
餘束不屑一笑,把他們腰帶都撕扯下來。
綁住手腳,不允許動彈。
其實餘束心中明白得很。
二十萬他動心嗎?
那肯定是動心的。
怎麼可能不動心啊?
這輩子都還沒見過那麼多錢,都頂得上普通人十年辛勞了!
然而這二十萬,卻不是那麼好拿的,這是燙手山芋。
與其冒著被事後追贓查獲的風險,還不如索性把這三個傢伙抓了去給裁決司當順手人情呢。
這輩子十八年人生一共就倆能交心的朋友,一個和自己一樣落榜了在復讀,另一個卻是成功上岸考入裁決司了。
就當給朋友一個面子了!
餘束拍了拍身上的些許腳印,拖著被揍成死狗一般的三個人,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得走向學院最前方的綜合樓教務處方向。
宛若一位打了勝仗歸來的將軍。
沿途有不少出來夜習“騎科”或是“射科”的同學,詫異的望著餘束。
他們竊竊私語,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有些人認識餘束這個小“名人”,但不太熟,也不好意思問。
只能聽到被他拖走那三人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餘束……卑鄙小人,你不講江湖道義!”
“放我們走!就當我們沒來過,求你了……”
“不,你不能這樣!你踏馬的不能這樣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