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就是,好友夏崇暗戀一個叫做陳姍姍的女孩。
但女孩是個太妹大姐頭一般的角色,對夏崇這種雖然有錢但是沒啥骨氣的男生不感興趣。
餘束這類長得帥、陽光開朗、身體健壯的窮小子人設,對這種女生才是媚藥般的存在。
她大膽追求,主動表白。
然而餘束何許人也?
豈會為了區區女人寒了好兄弟的心?
他果斷決絕,甚至都不帶正眼看的。
幾番不成,陳姍姍懷恨在心,找了吳靖風這三個舔狗在放學路上堵餘束,想給他點教訓,“逼良為娼”。
餘束一打三完勝。
然後去把陳姍姍也胖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辣手摧花一戰成名。
這當然把後者得罪慘了,時不時就找人給他使點絆子。
初試前沒幾個月,終於惹惱餘束,又把她打了一頓,這次是直接給她打成全身多處骨折了。
餘束吃個處分啥事兒沒有,陳姍姍躺了兩個多月才能爬下病床,險些沒趕上初試。
當然趕不趕上都一樣,落榜生罷了。
後來餘束聽有些女生偷偷說,陳姍姍把她初試落榜的原因都怪到自己頭上來了,還在各處校園牆上哭訴“姐妹們誰懂啊下頭男”,把他貶得一無是處。
但這次終究是被打怕了,後面幾個月再不敢找茬,勉強算是相安無事。
其實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在餘束看來,跟小孩子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根本沒有自己抽紙片人老婆和紙片人兒子重要。
誰知道今天三個混子居然又來找他了。
餘束懶得理睬,又正好趕去抽新卡呢,所以才選擇避開。
他們已經是“畢業生”,沒有宿舍門卡,跟不進去的。
原以為等會兒就會離開。
不料,他們居然還挺有耐心,在這半路上蹲他。
既然如此,餘束可懶得躲了。
“沒完沒了,又是陳姍姍讓你們來的是吧?”
餘束活動了一下手腕,做出一個熱身動作,接著弓起身來,呼吸如流水般順暢,鼻子裡噴出了長長兩道的灼熱白氣。
為首的吳靖風被這氣勢嚇了一跳,眼睛一瞪,急忙喊道:“等一下!餘束我們不是——”
轟!
餘束根本不等,宛如獵豹般彈射起步,俯衝入了三人的陣型。
對著下巴一拳直接把吳靖風乾倒在地。
“廢物!左手無力,右手不精,腳步鬆散,反應遲鈍,憑你們也敢和我同臺較量?”
“來,細數你們的罪惡吧!”
餘束“左顧右盼”,另外兩人話也都來不及說,就被拖入了他的戰鬥節奏,一時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打。
砰砰砰砰砰!
“別打,別打了,嗷!~!”
“餘……束哥!我錯了!快住手,啊~”
“我們不是找來找你麻煩的,哇!”
雨點似的拳頭落在身上,三人哀嚎不止。
明明一對三,餘束卻像是虎入羊群,單方面碾壓。
不到一分鐘。
餘束用腳把三個已經渾身都是淤青的傢伙踩在林中的泥土裡,霸氣外露。
媽的,治不了黑寡婦還治不了你們了?
真當我六科甲上是騙來的不成!
我就說方才都怪【徐束】的身體太弱了嘛。
若我親自出手對付黑寡婦,怎麼可能一招就被她擊斃?
我至少能再撐兩個回合!
餘束胸中被連殺兩次的鬱氣瞬間消散。
看到滿身是泥巴的三人,他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好整以暇的退開幾步,淡淡說道:
“剛才你們說什麼?不是來找麻煩的?那你們有什麼事情?”
“咳,咳咳~”
吳靖風咳得肺都差點吐出來。
這傢伙果然是故意的!他剛才明明就聽見了!
心裡氣急敗壞。
但是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吳靖風忍住了怨恨。
他爬起來,帶著些討好的表情說:“嘿嘿嘿,餘束,我聽說你的那個養父,在城西鬼市有門路?”
“嗯?”餘束眉頭頓時皺起。
表叔賀瑞豐,為了內務司的“孤兒撫養補貼”而收養自己,已經數不清是第幾代的超遠房的親戚,他確實有城西鬼市的門路。
而且,地位至關重要——他負責為鬼市善後!
要處理掉那些不太乾淨的人留下的痕跡,並將所有東西集合起來,用大火燒個乾淨,毀屍滅跡等等,需要常年接觸重金屬、汙染物、變異體屍骸廢棄部分……
簡單來說。
就是鬼市請的外包清潔隊的一員。
只不過……
“你們怎麼知道的?”餘束沒告訴他們表叔其實是清潔工。
在這種氛圍下說出來,會有些傷面子。
吳靖風三人一聽,壓著臉上的欣喜,小聲道:“當然有人介紹的,是誰我們不能說,你也別問。總之,只要你能幫我們把這個東西銷出去,到時候好處……分你一成!”
一成分紅,他說得好像一半似的,一副心痛的樣子。
“什麼東西?”餘束努努嘴,沒有拒絕也沒有直接接受。
吳靖風和兩個同伴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後,小心翼翼得從懷裡拿出一隻裹得厚厚實實的皮包。
將皮包一層一層剝開,裡頭是一個木匣子。
看起來有些年頭,上面是一些繁雜的古老符文。
餘束看了會兒,發現是沒有學過的符文種類。
“開啟看看。”餘束說。
吳靖風立刻寒聲道:“最好別看,直接把它銷出去,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切,那你們自己辦吧。鬼知道你們放什麼東西在裡頭,莫名其妙找到我,說不定想害我,到時候把我坑了。”餘束擺擺手,作勢起身便要走。
“哎別走別走!”吳靖風急忙拉住他,解釋道,“大家都知道你比較仗義,能為兄弟拒絕校花,靠得住才找你!但你先發誓,這事兒決不能往外說……”
餘束不耐煩道:“少廢話,給不給看?不給我走了。”
“別……你不能這樣,總得講江湖規矩……好吧!你退後點,別靠太近。”
吳靖風臉色變換了好幾次後,才咬了咬牙。
他讓大家退後幾步,讓出大約兩米見方的空地,然後才小心翼翼得從匣子後方開啟。
啪嗒。
匣子開了一條縫,瞬間就瀰漫出一股劇烈的腥臭味。
這臭味非常極端,好像是開啟了一個月還沒吃完發黴腐爛的鯡魚罐頭,聞之令人作嘔。
餘束眯起了眼睛,捂著鼻子,又後退兩步。
等看清木盒子裡頭後,他瞳孔頓時一縮。
那裡面。
躺著一根明明已經枯萎、卻散發著蓬勃血氣的勾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