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痴隊長之前不是說搜救任務難度比防守要低麼,怎麼會這樣……”
因為一直沒找到目標,餘束的心情也莫名煩躁起來。
好在,終於在人群快要全部過去的時候,他看到了跟在後方的俏麗人影。
是柯語冰。
她的圓筒長袍上染了不少一看就不似人類的血跡,頭髮上也多處有燒焦痕跡,但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沒有受什麼重傷。
原本她宛如冰山似的鎮壓在隊伍後方,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寒氣。
然而在注意到餘束的視線後,柯語冰臉上對他露出個頗為苦澀的笑容。
死了不少同伴她也情緒不高,但為了表明自己沒事,讓餘束放心。
這個笑容出現時,那張清冷的臉立刻宛如冰山融化般,閃爍著跳脫靈動。
見她安然無恙,餘束先是鬆了口氣,但又本能覺得她這麼直勾勾看自己有點不太妙。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那位國字臉的季隊長髮現了這一幕,正在用不善的視線盯著自己。
“額……”
餘束表情頓時一呆。
此事一切尚未完畢,柯語冰自然不能單獨出來行事。
等這些人全部從旁邊經過後,某個賤嗖嗖的女生又偷偷從餘束背後探出頭來,打量了一番說:“餘束你完了,你被盯上了。”餘束往後一撇,果然是敗犬小太妹。
“那老頭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對,看來追求鄉下土……咳,就是這傢伙看上柯語冰了。”
陳姍姍分析得頭頭是道的說。
“無語,懶得理你。”
餘束默默翻了個白眼,選擇去內務司警車上坐下來,拿起來一袋牛奶喝。
結果陳姍姍也跟進來,十分主動的坐在他旁邊道:“你不信啊?上司喜歡下級,這可是常見的戲碼啊,職場性騷擾你聽過沒?”
餘束無奈道:“你廢話這麼多,就真不怕我再揍你?”
陳姍姍思考片刻後,認真道:“我覺得你不會。”
“何以見得?”
陳姍姍眉眼一彎,露出笑容:“因為我現在改過自新了——”
砰!
話還沒說完,餘束把她按在了車窗上。
漂亮的臉蛋在玻璃上擠壓變形,像是一個擦窗戶的小丑,留下了白色的粉底印。
“餘束,你不是人,嗚嗚嗚……”陳姍姍淚流滿面。
“噗嗤~”
還未睡著的人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車廂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這時,有人走過來看了眼,隨口說要帶他們去警署後,車輛便緩緩起步,跟著大部隊離開。
隨著校園越來越遠,餘束轉而也閉目假寐起來。
老牛吃嫩草?那也太特麼狗血了……只不過季光耀或許和指使陳姍姍那班人認識也說不定。
當然這並不重要。
餘束覺得,更重要的是自己口袋裡的手錶。
這玩意兒處理不好,才真是麻煩不斷。
“該藏哪裡呢……”
餘束看似閉著眼睛,實則偷偷開啟一條縫,視線不斷在車廂裡的女警和兩名隨行警員身上閃過。
很顯然,這三人都並非超凡者。
動作夠快的話,等待會兒路過橋面,可以找機會把手錶丟下河……
心中這麼想著,餘束的手指勾來勾去,尋找著錶帶。
突然他表情驟然生生僵住。
奇怪,手錶呢?
手錶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明明剛剛還在口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