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一邊啃著自己的d級合成肉排，一邊看著秦峰餐盤裡那滋滋冒油的異獸腿肉，羨慕地咂了咂嘴。
石破天也是面帶笑意，為自己的兄弟感到由衷的高興。
“心態最重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
秦峰笑了笑，拿起餐具，開始享用自己的午餐。
那異獸肉入口即化，化作一股股遠比中級靈能藥劑更加精純、也更加容易吸收的生命能量，迅速地補充著他上午極限修煉帶來的巨大消耗。
“對了，胖多多。”
秦峰嚥下一口肉，看向錢多多，“你之前說的那個啟明聯賽，大概是什麼時候舉辦？”
“這個啊，”
錢多多的情報雷達立刻啟動，“按照往年的慣例，一般都是在開學後第三個月的最後一週。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不到兩個月。”
“接近兩個月……”
秦峰點了點頭，又問道，“如果我到那個時候，生命力指數快要突破10.0了，是應該卡一下等級，以高一新生的身份去參加，還是直接晉升二級武者？”
“如果晉升了二級，是不是就得去和那些高二、高三的老生打了？那樣的話，想拿個好名次，恐怕就難了。”
這確實是一個需要提前考慮的問題。
“哈哈哈，你想多了！”
錢多多聽完，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三兩口扒拉完自己餐盤裡的食物，擦了擦嘴，解釋道：
“學校怎麼可能設定這麼不合理的規則。啟明聯賽，是分為‘新人賽’和‘老生賽’兩個部分的。”
“新人賽，顧名思義，只有當年入學的新生，才有資格參加。無論你的生命力指數是未到10.0，還是已經達到15，20，甚至100，只要你是本年入學的新生，那你參加的，就一定是新人賽。”
“而老生賽，則是開放給入學一年以上學生的，高二高三學生大亂鬥，天才頻出，怪物遍地。因為老生賽第一名，會獲得啟明將星名號，能在星空武大的面試裡得到極大的優待。所以甚至會出現卡著30點生命力指數不畢業的怪物，就為了拿啟明將星的稱號。”
“原來如此。”
秦峰聞言，稍稍頷首，鬆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有任何顧慮了。
他只需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心無旁騖，將自己的生命力指數，瘋狂地往上提升就可以了。
實力越強，他在新人賽中，能取得好成績的把握，也就越大。
“胖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一旁的石破天，也好奇地開口問道。
這些資訊，即便是他，也只是略有耳聞，遠不及錢多多知道得這麼詳細。
錢多多得意地挺了挺胸膛，隨即又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秦峰和石破天。
“我說，你們兩個，難道都不刷校園論壇的嗎？”
“校園論壇？”
秦峰和石破天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同款的、茫然的表情。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錢多多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無奈。
“我的天……你們兩個武痴，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為這兩個“網路原始人”進行科普。
“你們還記得不？武尚峰老師，在gamma-7行星的時候，是不是把我們所有人的亞空間通行證，都進行了一次許可權調整？那就是把我們的‘歸屬關係’，正式地從各自的初中，轉移到了啟明第一武道高階中學。”
“所謂的歸屬關係，就類似於黑暗時代的那種‘檔案’或者‘戶籍’。整個人類帝國，就是依靠這個建立在亞空間網路之上的、龐大無比的歸屬系統，進行層層歸屬，層層治理的。不然，橫跨無數星空長城、擁有數不清顆生命星球的龐大帝國，靠什麼來實現統一和高效管轄？”
“而只要你的歸屬關係在某個層級，比如我們現在的啟明一高，你就能自動獲得訪問該層級內部論壇的許可權。咱們學校的論壇，那可是個好地方，裡面各種資訊、資源、八卦、攻略，應有盡有。什麼c級合約的詳細內容啊，啟明聯賽的規則啊，甚至哪個導師擅長什麼，幾班的美女叫什麼，校花榜，強者榜之類的上面全都有！”
秦峰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順著錢多多的邏輯，試探性地問道：“那也就是說，武尚峰老師他自己的歸屬關係，實際上也隸屬於啟明一高？”
“是的，但又不完全是。”
錢多多解釋道，“一個武者的歸屬關係，可以有很多個。武老師的歸屬肯定有啟明一高，但他很可能同時還在其他地方掛職，比如某個行商浪人團的客卿，或者某個動力甲研究院的掛名教授，甚至是極限戰團的軍官。這些，都會形成歸屬。”
“明白了。”
“嗯，所以說，你們的歸屬關係早就調過來了，論壇許可權也早就開了。有空多上去水一水，看看帖子，對你們沒壞處。”
錢多多說著，又忍不住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兩人。
“我還是想不通，你們登入亞空間網路，除了打帝國競技場，還都幹了啥？論壇那個按鈕，那麼大，那麼亮，就在競技場圖示的旁邊，你們就一次都沒看到過嗎？”
“沒有。”
秦峰和石破天，再次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誠實地搖了搖頭。
對於他們兩個純粹的武痴而言，亞空間網路，約等於帝國競技場。
其他的，都是浮雲。
“……”
錢多多徹底無語了。
他只能朝著兩人，由衷地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兩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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