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啊。”
他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和感慨，“老師……得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他沒有等秦峰迴應，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一個月前，是我有眼無珠，差點耽誤了你。我把你看作朽木，卻不知你是棟樑。這份過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每每想起，都如芒在背。”
他看著秦峰，眼神無比真誠。
“我這人，沒什麼大本事，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初中老師。教了半輩子書，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親手帶出一個真正的天才。”
“我以為周合元是，但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你，才是我們第七中學，這幾十年來，出的唯一一個，有希望真正走向星辰大海的人。”
秦峰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李衛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由不知名黑色金屬製成的卡片。
卡片的中央，是一個由無數繁複符文構成的、緩緩旋轉的銀色漩渦圖案。
“這是‘亞空間網路通行證’。”
李衛國將卡片遞到秦峰手中，入手冰涼而沉重。
“武道修行，不光是埋頭苦練。眼界、實戰、資源，缺一不可。等你進入了武道高中，你就會發現，真正的天才，他們的戰場，早已不侷限於現實世界。”
“這張通行證，就是通往那個更廣闊戰場的鑰匙。”
他指著那張卡片，為秦峰解釋道。
“亞空間網路，是帝國傾盡無數代人的心血，以無上靈能科技，構建在亞空間維度的一片特殊精神網路。它可以連結帝國疆域內，所有人類的精神意志，將我們拉入一個無限接近於真實的虛擬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你可以無視億萬光年的物理距離，與來自任何一個星系的強者進行交流和戰鬥。它是我們帝國維繫浩瀚疆域的統治根基，也是培養強者的搖籃。”
李衛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肉痛的表情。
“我拿了學校獎勵給我的二十萬獎金，又申請一些補助，幫你開啟了目前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三個板塊。”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虛點。
“第一，‘帝國競技場’。在這裡，系統可以100%模擬你的真實身體資料。你可以和來自全帝國的天才進行虛擬實戰，磨鍊你的戰鬥技巧。在競技場裡，死亡沒有任何損失，你可以盡情地去戰鬥，去挑戰，去積累現實中難以獲得的生死搏殺經驗。”
“第二，‘亞空間傳送網路’。透過這個網路，你的精神意志，可以在遍佈帝國的傳送節點之間，進行超遠距離的瞬時傳送。等你以後實力強大了，可以憑此，遨遊星海。”
“第三，‘帝國交易行’。這是一個由帝國官方運營的、絕對安全的線上交易平臺。從最基礎的靈能藥劑，到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只要你有錢，幾乎可以在這裡買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當然，售賣也是。”
李衛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這張通行證，加上解鎖這三個板塊的費用，一共是五十萬帝國幣。算是我這個當老師的，為你過去所受的委屈，做出的一點補償。”
五十萬。
秦峰握著那張卡片，只覺得它重如山嶽。
這幾乎是一個普通中產家庭，數年的總收入。
“老師，這太貴重了。”
他開口，想要拒絕。
“拿著！”李衛國的語氣，變得不容置疑，“這不是給你的，這是投資！是對我們第七中學，對我們人類帝國的未來的投資！”
他看著秦峰，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我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當你成為名震星海的強者時，還能記得，你的武道之路，是從啟明星第七初中這裡，開始的。”
“或許哪天，你能像是孫禪堂一樣，偶爾回到母校，給一些鬱郁不得志的少年講一堂課，改變他們的人生。”
秦峰沉默了。
他收起了那張卡含著一個老師殷切期望的通行證，對著李衛國，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老師。您的恩情，我記下了。”
“好，好。”
李衛國欣慰地點點頭，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他拍了拍秦峰的肩膀，像三年前，他第一次迎接這個少年入學時一樣。
“去吧，去填志願，去開啟屬於你的時代。”
“老師在這裡，祝你，武運昌隆，前程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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