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
“那就請求‘天照’大人的神力降臨!”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天照”?那可是帝國最後的底牌,是守護國家的終極力量!為了一個華夏青年,竟然要驚動那位存在?
然而,看著岡本惠次郎那張扭曲而決絕的臉,無人敢再多言。
他們知道,帝國,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與此同時,風暴的中心。
療養院外,蘇星辰施施然收起了直播裝置。
對於自己隨手丟下的這顆“核彈”在全球範圍內引發了何等海嘯,他沒有半點興趣。
至於牆上掛著的那幾個“人形卡通掛件”,自然有姍姍來遲的國安人員接手處理。
他正準備哼著小曲離開,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紅旗轎車卻以一個急剎,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門開啟,秦烈鐵青著臉,快步走了下來。
他的眼中有怒火,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面對無法掌控的局面時的疲憊。
“你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秦烈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簍子?”
蘇星辰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哦,你是說吊了個人在牆上?犯法了嗎?他可是來殺我的,我這頂多算個正當防衛吧?你看,我都沒弄死他,多溫柔啊。”
“溫柔?!”
秦烈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現在全世界的頭條都是你!幾十個國家的外交照會雪片一樣飛過來!最高層那幾位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你管這叫溫柔?!”
“哦,那還挺熱鬧的嘛。”
蘇星辰點了點頭,渾不在意。
秦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跟眼前這個傢伙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田中君跑了。”他沉聲說道,“就在你昨天晚上直播的時候,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坐專機溜了。”
秦烈死死盯著蘇星辰的眼睛,想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意外或者凝重。
然而,他失望了。
蘇星辰只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哦,一隻老鼠跑了啊。”
“那是你的事,秦大領導。你家的米倉進了老鼠,總不能讓我這個種地的去幫你抓吧?”
說完,他擺了擺手,轉身就要走。
“等等!”秦烈叫住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星辰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他微微側過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沒有了直播時的戲謔,只剩下一片平靜的、卻令人心悸的漠然。
“我只是想告訴他們一個道理。”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秦烈的耳中。
“想玩,我奉陪到底。”
“但下一次……”
蘇星辰的身影,融入了清晨的陽光裡,只留下一句讓秦烈遍體生寒的話。
“賬單,我會直接寄到他們首相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