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辰閣下,我是鷹醬家的國務卿,我想冒昧詢問一下,請問您有什麼辦法解決天照呢?”
艾達米爾在一旁大聲喊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蘇星辰的依仗是什麼。
蘇星辰聽到這話,不屑地笑了笑。
“國務卿?開什麼玩笑,憑什麼告訴你啊?就憑你是國務卿啊?”
“行了,就這樣吧,趙叔,沒啥事我就先掛了,還忙著補覺呢。”
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的忙音,在死寂的會議室裡迴響。
那聲音冰冷、尖銳、不帶一絲情感。
像一把無形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艾達米爾所有的偽裝,將她那顆包裹在傲慢之下的,脆弱的自尊心,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氣中。
她整個人僵在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
屈辱,憤怒,難以置信。
種種情緒在她胸中翻滾,最終匯成一股火山般的怒焰,從眼底噴薄而出。
“他……”
“他竟敢掛你的電話?!”
艾達米爾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她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此刻佈滿血絲,死死瞪著趙華成,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趙先生!”
“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待客之道?!”
“這就是你們對待‘滅國級威脅’的態度?讓一個狂妄到無知的豎子,來決定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
她失態了。
徹底失態了。
會議室內,趙華成看著暴怒的艾達米爾,臉上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終於清晰了些許。
他緩緩放下那部深紅色的電話機,動作不疾不徐,彷彿剛才那通足以引爆全球外交界地震的通話,真的只是飯後的一段尋常閒聊。
“國務卿女士,請息怒。”
他抬手,虛虛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星辰的性格……比較直接,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
這三個字像淬毒的鋼針,狠狠扎進艾達米爾的心臟。
這已經不是介意不介意的問題了!
這是羞辱!
是藐視!
是鷹醬立國兩百餘年,從未在外交場上遭受過的奇恥大辱!
她帶著“救世主”的劇本而來,準備接受華夏的感恩戴德,結果卻被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年輕人,當著最高領導的面,用“結賬”和“活體靶材”這種詞彙,摁在地上反覆摩擦!
“趙先生!”
她強壓著把會議桌掀翻的衝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最後警告你們一次!‘天照’的危險性,遠超你們的想象!你們這是在玩火!”
趙華成緩緩站起身。
他沒有再回應,而是繞過會議桌,親自走到門口,拉開了那扇厚重的實木門。
一個無聲的,卻無比清晰的送客動作。
門外的王曜國立刻走了進來,對著面色鐵青的艾達米爾,做了一個標準的“請”的姿勢,眼神裡不帶一絲溫度。
艾達米爾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死死地盯著趙華成那張古井無波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一絲一毫的偽裝。
但她失敗了。
那張臉上只有平靜。
和一種讓她脊背發涼的,絕對的,不容置喙的自信。
她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翻騰的情緒強行壓回心底,重新戴上了那副冰冷高傲的面具。
她一言不發,猛地轉身,邁步。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像是戰敗後不甘的鼓點,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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