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貢院發生之事,分別以報告的形式。
出現在皇后的寢宮,齊衛風的御書房和府邸的密室中。
假皇后看著眼前報告,心中冷笑,暗道:“躲過大清洗,沒有躲過科舉之事。
不過魘魔的那邊也有傷亡,不過,還是蛇鱗損失比較大。
假皇后纖細蒼白的手指,輕輕劃過報告上“盡數伏誅”幾個字。”
指尖繚繞著一絲青花蛇族的妖氣,若有似無。
“廢物。”
紅唇輕啟,吐出冰冷的評價。
青花蛇族的玄孫,聽到如此評價之後。
巨大的蛇頭變得,更低了。
假皇后隨手將報告,變成飛灰。
對著趴在陰影處的玄孫,吩咐道:“將殘部盡數收回,不能要的就丟給鎮魔司。
斷尾求生,可懂……”
青花蛇族玄孫,立馬點頭,隨後退下
偌大的寢殿,只剩下假皇后一人。
燭火跳動,在假皇后絕美卻冰冷的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
站在窗邊看向御書房和貢院的方向。
此刻御書房內,燈火通明。
齊衛風坐在書案之後,下方是賜座的陰文宇和搖光道長。
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氛圍,只有搖光道長的平靜的敘述聲,迴盪在御書房中。
“貢院魔氣妖氣混雜,手段詭譎,附身控制士子。
意圖沾染皇朝氣運,幸得聞將軍和陰將軍及時率軍馳援。
方得以雷霆之勢,掃清妖孽。
被妖魔控制計程車子,昏迷、精神受損,少數……已經無救了。”
搖光道長的這些話,清晰而客觀,不帶任何的悲憤的情緒。
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砸在齊衛風的心中。
齊衛風握在手上的奏摺,因為過於用力而被折斷。
“查!”
齊衛風的聲音平靜,卻也能讓人聽出彷彿火山爆發前的恐怖壓力。
“給朕查!徹查貢院上下,所有接觸過考題、考卷之人。
徹查這些妖魔是如何在大清洗過後,還能留在皇都的。
如何潛入貢院重地。”
齊衛風的平靜,好似深潭的目光掃過搖光道長和陰文宇。
繼續說道:“搖光道長,此事涉及妖邪,鎮魔司和道門責無旁貸。
凡是有嫌疑,無論什麼身份,皆可先拿後奏。陰文宇!”
陰文宇立刻抱拳行禮道:“末將在。”
齊衛風繼續說道:“城防軍,全城戒嚴,宵禁提前。
盤查加倍,凡是行跡可疑者,格殺勿論。”
齊衛風平靜說出每個字,卻讓搖光道長和陰文宇感受那股血腥的鐵血……
“朕倒是要看看,是朕的刀快,還是那些妖邪的刀硬!”
“臣(末將)領旨。”
搖光道長和陰文宇齊聲領命。
二人都感受到,這位年輕皇帝的壓抑的滔天怒火。
科舉重地,皇朝氣運所在,居然被妖魔入侵之深。
就在搖光道長和陰文宇,領旨走出御書房的時候。
鬼巷深處,小院中。
已然是深夜,外面吵鬧聲逐漸的消失。
林鳴坐在石桌旁,慢條斯理的吃著阮霜煮的素面。
趙青黛坐在通靈古槐下,進行修煉。
紅色嫁衣在夜色風中微動,好似一幅靜止的仕女圖。
阮霜則拿著那柄沉重的古槐木劍,在院中空地上。
繼續笨拙的比劃著,但眼神專注,努力回憶吳逸塵喂劍時候。
玄妙的武道意境,喃喃自語,手腕翻轉,沉重的木劍劃過空氣,帶著沉悶的風聲。
靠在牆角的吳逸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輕聲說道:“小徒弟呀!劍意是活的。
心要靜、氣要沉、把自己當成風,當成水。
去留過劍身,而不是搬動它。”
阮霜聽聞,再次努力嘗試,效果依舊不理想。
就在這時,吃完素面的林鳴說道:“阮姐,你現在距離感悟武道意境還太遠。
先將手上的劍,熟悉起來,如臂揮使。”
吳逸塵喝了一口破碗裡的酒,說道:“這個臭小子說的對,小徒弟呀!
先不要著急,慢慢來。”
林鳴放下筷子,看向貢院的方向。
那裡的廝殺聲已經停止,想必是已經結束。
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鐵血煞氣和驅散不盡的妖魔腥味。
林鳴開口說道:“吳前輩,深水下的大魚聞到血腥味。是該沉的更深,還是……”
吳逸塵輕聲笑道:“還是忍不住要冒頭換口氣?臭小子,心思夠髒的。
魚嘛!終歸是要吃東西的。
就看你餌撒的夠不夠香,夠不夠腥了。
夠不夠毒了,再狡猾的魚,也有咬鉤的時候。”
吳逸塵晃動一下手裡的破碗,繼續喝一口烈酒。
林鳴笑了笑,沒再說話,看向還在努力練劍的阮霜。
又看向趙青黛,似乎感受到林鳴的目光。
微微扭頭,看向林鳴。
林鳴輕聲說:“這幾日就不要出去了,待在家中。
有吳前輩和古槐在,小院裡最安全。
貢院的事情,可能就是一處風暴的導火索。”
趙青黛和阮霜點點頭,表示同意。
林鳴笑了笑,就起身回到廂房。
此刻的貢院,血腥和混亂已經初步清理。
受到驚嚇士子和官員,也已經被妥善安置。
大部分割槽域,依舊被城防軍嚴密把守。
聞晟站在一片狼藉的考場上,負手而立。
軍士舉著火把,正在清理最後的痕跡。
火光跳動,映照著他儒雅卻剛毅的側臉。
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一名士卒走了過來,低聲稟報。
“聞將軍,所有昏迷計程車子,已經集中安置,由太醫們進行診治。
那些……精神受損,有攻擊傾向的,也已單獨看管。
現場清理完畢,未發現新的妖魔痕跡。”
聞晟聽聞,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士卒退下,聞晟目光掃過遠處那些,驚魂未定計程車子人群。
腦海中還是在想著,之前那淡淡的陰氣。
陰文宇和搖光並沒有向齊衛風提起,想來是沒有實證指向另個勢力之前。
是不想輕舉妄動,聞晟也是知道的。
在聞晟的目光掃過時候,溫書翰急忙低頭。
心中道:“蕭爺,蕭爺在嗎?”
蕭玄影的聲音在溫書翰的心中,響起。
“嚎什麼嚎,大爺還在,沒死呢。
沉住氣,那個聞將軍是個高手,感知敏銳得很。
要向主人傳信,只能等。
等有機會再說。”
溫書翰聽聞,也確實如此,再次將慌亂演繹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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