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徐七......
前世聽新聞裡播報的“雲鶴幫”團伙名單,有提到一個綽號“光頭七”的骨幹,好像名字叫......
徐允雀?
謝安海心頭微動,臉上不動聲色,連連拱手致謝。
就在此時,山路下方遠遠傳來講話聲,應是有人從山下上來了。
徐七戴上斗笠,對謝安海拱拱手,道:
“兄弟,老哥這就要走了,就不勞相送了!”
“七哥慢走,山路水路都要小心,注意安全!”
“好說好說,就此別過,啥時候去江南垟別忘了找老哥——走了,你們誰把楊兄弟帶上。”
“七哥慢走!”
“留步留步,不勞兄弟遠送!”
兩人依依作別,謝安海目送徐七等人下山,直到對方被大樹和山坡遮住身影,才鬆了口氣。
他低頭望向身旁,發現小姑娘正抬著頭看他,淚流滿面。
他伸手想要給她擦去眼淚,卻發現手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溼透。
於是他露出個笑容:
“楊盼盼同學,我們得回去上課了。”
“安海先生!”
小姑娘嘴角一癟,哭喊著撲進他懷裡。
他頓時手足無措。
這時江理想、謝安湖帶著一幫兄弟跑到身旁,謝安湖伸頭看了看下山的方向,疑惑道:
“阿哥,他們就這麼走啦?”
“不走難道留下來過年?”
謝安海白了他一眼,揉了揉楊盼盼的頭髮,把還在抽泣的小姑娘推到江理想身邊。
江理想連忙拉過楊盼盼,上下左右觀察,邊詢問有沒有受傷。
謝安湖再次看了眼下山的方向,撓撓腦袋道:
“阿哥,我是說他們怎麼就看著你打謝元爍耳光,還輕輕鬆鬆就把小孩還給你?”
“阿湖,其實原因你自己說過的。”
“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說過的,在這狹窄山路上,我們在上他們在下,優勢在我。”
謝安海按住自家二弟的肩膀,道:
“我們是山野村夫,爛命一條;人家是富貴人,香車別墅、醇酒美人享之不盡,為個抵賭債的小姑娘跟我們拼命,不值得。”
“另外,別看他們也有十幾個人,但那個光頭真正能依靠的只有四個保鏢。”
“對上我們這些家族叔叔、兄弟,他敢信任謝元爍和謝元燈嗎?至於其他潑懶漢如楊守德等,可能巴不得他被我們打死呢!”
“所以,從我們追上他那一刻起,他就只有交還盼盼這一條路,剩下的就只是怎麼以一種相對體面的方式交還而已。”
“而我一開始打謝元爍耳光,其實是在主動給他遞臺階,他很聰明,馬上就看出來了。”
“哦!”謝安湖恍然大悟,“阿哥,怪不得你敢單槍匹馬找他們談判,原來優勢在我,根本不用怕!”
“不是的,阿湖。”謝安海苦笑。
“阿哥,我哪裡又說錯了?”謝安湖迷糊了。
“我很怕,怕得要死。”謝安海雙手依然按在二弟肩膀上,“我快要站不住了——阿湖,你扶著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