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通圈打下來,謝安海確實有些上頭了。
雖然農家自釀米酒度數不高,用的又是不到一兩的小竹杯,但過尤不及,該豪爽時得豪爽,能少喝點就少喝。
於是打完通圈他就坐著吃菜,邊聽長輩們吹噓舊事,邊想心事,偶爾陪著喝上一口。
到目前為止,本週末出行的三個目標都已達成:
透過小規模山貨試水驗證下市場,以及說唱叫賣的可行性;
透過老師和蔡名昭接觸鄉鎮基層幹部,開始推進知青返鄉計劃;
接觸並利用舅父的江湖人脈,給山貨鋪設從山林直通餐桌的渠道。
還有些意外之喜,比如發現妹妹靈芳有叫賣天賦,側面瞭解了銀鄉鎮的市場資訊,還順帶幫舅公和曾伯牽了線。
至於推動木偶戲和漁鼓的商業化“順便”打廣告,那得和大舅、許叔他們慢慢商量,不急於一時。
可以說計劃圓滿完成,除了陳二那檔子事。
週四派出所來人去頂半山查過了,還來詢問他和師孃,因為是師孃託人報的警。
目前還不知警方對火災是怎麼定性,對陳二又是什麼說法。
也不知那倆人離開玉蒼了沒,那姑娘又到底是誰?
回去得設法挖一挖陳二的人際關係,畢竟這事涉及謝元爍那個敗類,且極可能涉及雲鶴幫那夥狗賊。
除此之外,下週主要關注的就是兩件事:
第一批筍乾試生產,以及知青計劃的推進。
父親和大舅都說今春比往年回暖得更快,春筍季會提前……
他漫無邊際地想著,不知不覺放下筷子,從懷中掏出筆記本,拔出鋼筆寫下六個字。
這時曾燕靠了過來,看了看他的本子,取笑道:
“我們都在喝酒聊天呢,你這讀書人咋突然寫起字來啦?”
謝安海立馬回過神來,尷尬失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想入迷了。”
說著他便要合上筆記本,卻被曾燕一把按住:
“先別收,阿海你說說這寫的是啥?我老好奇了,第一次碰到有人喝著喝著突然開始寫字!”
曾勇也靠了過來,附和道:
“海哥,我沒讀過書,要不你也教教我這寫的啥?”
謝安海轉頭看了這倆姐弟一眼,發現曾燕臉頰發紅,可能是酒喝多了,方才她確實陪著各位叔伯喝了不少。
而曾勇這眼珠子轉的,看上去怎麼像是有點小心思?
難道是剛剛曾伯誇我幾句,他感到不服氣了?
他收起笑容,故作認真道:
“阿勇,如果你想讀書識字,單學幾個字是沒用的,要不乾脆拜我為師?”
曾勇聞言嗤笑一聲,正想說些什麼,邊上的曾伯突然伸手敲了下他的腦袋,瞪眼道:
“棺材仔!安海肯教你本事,還不敬茶?”
曾勇頓時僵在原地,面紅耳赤。
這時曾燕伸手拉了拉謝安海的手臂,輕晃著腦袋面帶嗔怪道:
“阿海你別理阿勇,他在故意捉弄你呢!快和阿姐說說,你寫的是啥?”
得,這位姐應該真的喝醉了。
不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既然她看到了又好奇,就給她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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