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元爍元燈還是孩子啊,就算哪裡得罪了你,你也不要害他們坐牢啊!”
謝安海抽抽嘴角,凝眉道:
“大伯,你是說我挾私報復你那兩個孫子,誣陷他們犯罪?”
說著他抬頭望向三位族老:
“三位阿公,大伯這不是在憑白汙衊我嗎?”
三位族老面面相覷片刻,其中一人輕咳一聲,道:
“阿海,慶閒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他就是想跟你賠罪......”
“九公,這哪裡是賠罪,分明是興師問罪吧?”謝安海打斷他,冷笑道。
九公頓時啞口無言,另一位族老插話道:
“阿海,是不是先把你大堂伯扶進去,一家人關起門來好好說?”
“不行啊,十三公。”謝安海搖頭失笑,“我要是把大伯扶進去,再關起門,豈不是讓別人誤會,以為真是我做了虧心事?”
最後一位族老見他不接茬,立即轉移目標:
“慶山,慶閒畢竟和你是親堂兄弟,就算兩家有些誤會,是不是進門再說,莫讓外人看笑話?”
“八叔,阿海回來前我就說了,不可能讓他進門!”謝慶山斬釘截鐵道,“有什麼事就當著宗親們的面,一五一十說明白!”
謝安海立即大聲附和:
“我爸說的沒錯,我家行得正、坐得直,沒什麼不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何況在場的大都是咱們謝氏宗親!”
此言一出,圍觀群眾的議論聲猛然高漲起來,有人喊道:
“沒錯,宗親們都在,誰是誰非都說出來,大家一起評評理!”
聽到這些話,謝慶閒的臉色越來越白。
謝安海見狀心中冷笑,彎腰輕聲道:
“大伯,你我兩家到底有什麼誤會,不可以公開說?”
謝慶閒急忙低聲道:
“安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可憐可憐你那兩個沒爹沒孃的侄兒吧,他們年少無知......”
“他們再怎麼年少無知,又關我什麼事?”謝安海疑惑道,“難道他們背地裡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不不不,他們沒有,是我,是我做的!”謝慶閒急聲道。
“啊,大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謝安海驚呼一聲,旋又高聲道:
“算了大伯,你是長輩,我當著宗親們的面保證,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原諒你了!”
謝慶閒聞言一愣,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連忙道:
“那元爍元燈......”
“元爍元燈又怎麼了?”謝安海咧嘴笑問,“你剛才不是說他們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嗎,幹嘛要來求我?”
謝慶閒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謝安海嘆了口氣,道:
“大伯你起來吧,這樣子跪地抱我大腿,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我目無尊長、欺負長輩呢!”
謝慶閒聞言緊緊抱住謝安海大腿,不停搖頭,口中喊道:
“安海,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跪死在這裡......”
還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
謝安海冷笑一聲,正要強行把這老無賴拉起來,書記、村長領著幾位族老急匆匆走進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