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衛璇一臉不解。
謝安海無奈，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她大腿外側，道：
“那你看看自己的姿勢！”
“你幹嘛打我......嗯？”
衛璇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坐姿，忽然反應過來，迅速翻身坐到一旁，抱住膝蓋，滿臉通紅。
謝安海長長舒了口氣，翻身坐到衛璇對面，看著她道：“小衛，我剛才真的一動都不敢動。”
“你別說了，別看著我！”衛璇伸手把他的腦袋撥到一旁，“我就是昨晚一夜沒睡好，早上脾氣上來沒忍住，就沒注意到，你不準告訴任何人！”
“好，我打死不說。”謝安海回正腦袋，看著她繼續說，“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衛璇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閉眼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再睜眼時，幹練冷靜的衛警官就回來了。
她掏出錄音機，按下按鈕，然後對著謝安海微微一笑：
“謝安海同志，請你回答：陳素娟為什麼會在你這裡，還偽裝成許靈姝？”
“這就要從半個多月前說起了......”
謝安海將相關事情脈絡大概說了一遍，最後道：
“昨天我和她討論過，覺得衛警官值得信任，決定主動向你坦白，她都跟你說了嗎？”
“說了，內容和你說的基本對得上。”衛璇面無表情地點頭。
“放心，我和她既然覺得你值得信任，就一定不會騙你。”謝安海沉聲強調。
衛璇鄭重道：
“感謝你們的信任，在正式結案前，我會嚴格按照規程保護關鍵證人，確保不會洩露證人行蹤。你有其他要求嗎？”
“有，就是關於她點火燒房的事，當時她是為了自救逃命，是不是可以不予追究？”謝安海問。
“她本身是受害者，當時也沒造成傷亡，又提供了許多關鍵證據和線索，應該沒問題。”衛璇點頭。
“那就好！”謝安海松了口氣，旋又疑惑道：
“那找到關鍵證人、得到重要線索，你不該開心嗎，為啥一大早氣沖沖要來打我？”
衛璇立馬關掉錄音機，咬牙道：
“我原本只想找你確認一下情況，可一看到你就生氣！本來捶你一拳也就解氣了，沒想到你還逃跑，還害我摔倒啃一嘴枯枝爛葉，呸呸呸，氣死我了！”
“後面我能理解，但是一開始你氣啥呀？”謝安海更疑惑了。
衛璇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
“可能因為突然插進來許靈姝的事，導致我一整夜都清醒著不停覆盤案情，和盼盼建立信任的任務也沒做好，明天就得回去了......”
說著她又咬牙道：
“謝安海，你看看我的黑眼圈！來這之前，我已經連續3個月無休了，連過年都在查案，昨晚又一夜沒睡！我真以為跟你一見如故，把你當朋友的，許靈姝的事你居然都不提醒我，讓我有個準備！”
“小衛，咱倆昨天剛認識。”謝安海提醒。
“我知道，但我就覺得你像我一個老朋友......”衛璇撐著腦袋嘟囔著。
“小衛，我已經有老婆孩子了。”謝安海認真道，“當朋友可以，但你不會對我一見鍾情吧？”
“你滾蛋！”衛璇瞪了他一眼，起身拍打著褲子，埋怨道，“完蛋了，衣服上全是泥巴，我就帶了這一套換洗的。”
“沒事，回去換上警服吧，髒衣服都拿給我媽，讓她幫忙洗下好了。”
謝安海說著站起身，順手撿起衛璇的鴨舌帽，拍去枯葉後戴到她頭上。
“謝謝，我要回去換衣服了，再見謝安海。”
衛璇揮揮手，轉身匆匆離開，帽子戴歪了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