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乾只是山貨的一種,全年只有那麼一兩個月更有產出,必須有更多產品支撐,這草臺班子“公司”才有可能茁壯成長。
雲霞扶著牆慢慢走下樓梯,到他身後給他揉捏著肩膀,邊問;
“表兄,這麼晚了,還不睡呀?”
謝安海輕輕抓著妻子的手,道:
“腦中有些想法,得趕緊落到紙上,怕自己忘了——你怎麼又下來了?”
“趁今晚破例,下來多走幾步,明天又得繼續坐月子了。”
雲霞說著,從背後趴了下來,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兩團飽滿渾圓壓著他的後背。
“你這10天都還沒到呢,怕你身體還沒恢復好。”他說著側過頭,在她臉上輕吻了下。
沒想到她又把嘴唇湊了過來,只得深入品嚐一番齒硬舌軟。
不知多久,二樓地板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兩人趕緊分開,一起抬頭望向樓梯口——那邊黑乎乎的,沒有人。
回頭相視一笑後,雲霞在他耳旁呼氣如蘭,低聲道:
“阿媽在陪元章睡覺呢,剛才可能動了一下。”
謝安海伸手攬住她的腰,輕輕一拉,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他左手探入她衣領摸索著,右手指指桌上的草稿紙,柔聲道:
“表妹,你看我畫的簪子,好看嗎?”
“我看看......”
她左手擋住胸口,右手去抓他的手臂,眼睛看向桌面:
“表兄,這不就是最普通的髮簪嗎?”
“對,形制就是要簡單,利用竹節天然造型直接打磨成復古簪,成本才能壓到最低。上面可以再刻上一些詩詞,比如‘兩情若在久長時,豈在朝朝暮暮’啥的。”
“表兄,這是要賣給讀過書的胭脂仔?”她微微有些喘氣。
“對,賣給江南垟那些工廠裡的年輕女工,年齡普遍16到22歲,讀過幾年小學或掃盲班,每月收入在一兩百之間。”
他說著,露出一絲微笑,手上稍稍加了點力:
“她們中有很大一部分熱愛文學、愛美、情竇初開,關鍵是不差錢,一兩塊的東西閉眼買。”
“表兄,雲珍說的沒錯,你很會哄胭脂仔——你停手,衣服要溼了!”她用力抓緊他手臂。
“我不喜歡哄別的胭脂仔,我只喜歡哄你。”他說,手掌在改變著形狀。
“要死啊你,不行我要陪兒子睡覺去了!”
說著她用力掙脫他的掌控,起身慌慌張張要往樓上跑,剛走兩步又被他拉了回來,重新跌回他懷裡。
“你幹嘛!”她抬頭看他,滿臉通紅。
“你這樣子真好看。”他與她對視。
“你都看了20幾年了,還沒看夠啊!”
“沒夠......等賺了錢,我們重新裝修下二樓,再做一個隔音好點的房間?”他低頭輕嗅著奶香。
“哦!”雲霞伸手環住他脖子,側頭在他耳邊低語,“那你快點賺夠錢,快一點!”
“好,我一定儘快。”
“那你能放我走了嗎?阿媽等下醒來要聽到了!”
“好,你去休息吧,明天再找機會繼續。”
他終於鬆了手。
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