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麼一鬧騰,謝安海感覺因徐雲鳳捧殺導致的煩躁已經徹底消散。
他向那胭脂仔伸出手掌示意:
“你好,我是謝安海。”
“我叫金盈盈。”胭脂仔大大方方與他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豪擲十萬的謝大老闆,你的名字我這兩天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謝安海面露詫異:
“這兩天?這篇報道不是今早才出來的嗎?”
“昨天我爸他們就開始討論你的事了。”金盈盈道,“什麼竹林挖金創事業,什麼見義勇為救學生,什麼策定知青謀發展,就跟聽評書似的!”
怎麼越來越離譜了?
竹林挖金的傳言本就是徐家搞的鬼,後兩件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都是徐雲鳳乾的,那這是準備全方位無死角捧殺?
謝安海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小金,這些流言從哪兒傳來的,你知道嗎?”
“這我可不清楚,不過竹林挖金的故事上個星期就聽說了,後面兩件是昨晚聽我爸他們說起的。”
說到這裡,金盈盈面露好奇之色,問道:
“謝老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挖到金子的?”
“小金,你相信竹林裡挖到祖先藏金這種鬼話?”謝安海笑問。
金盈盈笑道:
“哈哈我也不信,但大家就喜歡這樣的故事,銀鄉還有人聽信傳言,把自家院子給挖了呢!”
“流言止於智者。”謝安海搖頭失笑,“建國後這大幾十年,每年都有那麼多人掘地挖筍,鬧饑荒期間更是掘地三尺,連地下的竹鞭草根和知了猴都被挖出來吃了,真有金子能留到今天?”
吳振插話道:
“沒錯,這流言真的好傻,相信的人也好傻。”
“對對,就吳振哥哥最聰明!”金盈盈踢了他一腳,又對他勾勾手指,“走吧,帶你見家長去!”
三人走出徽章店,金盈盈鎖上店門,便帶著謝安海與吳振穿街過巷,來到獅山下的一處小院。
院子裡擺著許多木架,各種徽章標牌擺滿架子、掛滿牆壁。
六七個人正忙碌著用各種工具和小型器械對半成品進行修整,各種金屬敲擊和切割聲不絕於耳,嘈雜非常。
金盈盈與院子裡的工人打過招呼,轉頭大聲介紹:
“這是我家的徽章作坊,只負責修整和上色,其它工序別人在做!”
謝安海點點頭,對此並不感到奇怪。
千禧年前銀鄉的徽章標牌、票證、塑膠包裝、不乾膠標籤、紙品文具等產業非常有特色,真正意義上的工廠屈指可數,七成產量是由幾百個家庭作坊合作貢獻的。
這些作坊各有分工,每家專注於某項產品的一兩道工序,形成以家庭為單位的“流水線”,實現高效生產。
這個局面一直持續到千禧年後,大小資本進入市場,家庭作坊聯盟便土崩瓦解。
謝安海之所以要親自走訪銀鄉,參與拜訪本地知青,原因便在於此——
他要嘗試從現在就開始佈局,爭取在那些資本攪局之前,吞下大塊好肉。
“小金,你家除了金屬徽章標牌,還做別的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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