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辦公室隔壁的小休息室被改造成臨時病房,還拉了電燈。
謝安海推門而入時,徐雲羅面色蒼白,靠在床頭掛點滴。
意外的是林雲珍居然坐在床邊,給徐雲羅一口一口餵雞蛋羹。
“雲珍,你怎麼在這裡?”謝安海驚訝道。
“姐姐讓我來給羅秘書道謝。”林雲珍抬頭望著他,“姐夫,你怎麼一直不過去?”
“我衣服上全是血,就先不過去了。”謝安海在床邊坐了下來,“大家都乖乖呆在店裡吧?”
“長輩們在看戲,其他人都在隔壁。”林雲珍道,“我哥嫂和盈盈姐都嚇壞了,還沒緩過來......姐夫,剛才的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哪有空生氣?”謝安海搖搖頭,旋又問,“長輩們都在看戲嗎?”
“對,村兩委特別要求,全村男女老少除非有要事在身,今晚都要一起看戲,爙災祈福。”
今晚戲臺繼續唱《陳十四娘娘收妖》,這是本地民俗中所謂“神戲”,可視為一種祭祀典禮。
村兩委以此將全體村民聚到戲臺下,正好可以集中保護起來。
謝安海看了眼手錶,離10點散場還有一個多小時,希望在那之前能抓到另一名歹徒......
他轉頭望向徐雲羅:
“小羅,剛才襲擊我的那位,是你說的偏執狂嗎?”
“不是。”徐雲羅搖頭,“那位上次有陪徐老七進山,你應該見過的。”
謝安海腦海中立即閃過幾張面孔,沉吟道:
“上次咱們在工商局遇到時,那位有在車裡嗎?”
“在的,他那天負責開車。”徐雲羅點頭笑道,“當時徐老二也坐在車裡,你拒絕老闆後,他就要我給你找點麻煩。”
“可真謝謝你了!”謝安海撇撇嘴,“你情況怎麼樣?”
“沒事,看著嚇人,其實就流點血,有點頭暈而已。”徐雲羅漫不經心道。
謝安海凝眉道:
“別這麼滿不在乎,血流太多會死人的,你還沒賠我錢呢!”
“我沒錢!”徐雲羅瞪眼道,“把我自己賠給你家要不要?”
“不敢要,我怕你是奸細。”謝安海趕緊搖頭。
“你......算了我不跟你說了。”徐雲羅白了他一眼,轉而對林雲珍道,“小妹妹,你覺得我是奸細嗎?”
“是奸細也沒關係,你救了姐夫,我們全家都感激你!”林雲珍給她餵了一口蛋羹,認真道。
徐雲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謝安海咧嘴一笑,摸摸林雲珍的腦袋,轉身往外走。
“等等!”徐雲羅在背後喊道,“你別一個人亂走,那真是一個超級偏執狂!”
“曉得了,你就安心休息吧,養好傷後記得賠我錢!”謝安海揮揮手,推門離開。
村委會大堂裡,村長正和警方合作在排程人手,聯防隊員和便衣警員進進出出,一片忙碌。
他走出大門,一直等在門外的謝安棟立即帶著五個人將他護住。
他站在溪岸邊眺望,只見對岸戲臺上,神戲正在高潮,鑼鼓聲中,陳十四娘娘正現出三頭六臂,與蛇妖戰成一團。
現在大量警力正在追捕那條毒蛇,我這個誘餌還可以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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