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所有人的支援,蘇玲微笑著走向朱雀峰主沈淵,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
“沈峰主,今日受傷最重的是沈師兄,若是不能保證他康復如初,恐怕玲兒說再多道理,也是枉然吧?”
沈淵神色複雜地看向這位少宗主,雖然他很不想駁對方的面子,但為了自己兒子,也只能點點頭。
“玲兒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必須以沈師兄的康復為前提。”蘇玲將手中的錦盒開啟,遞到沈淵面前。
盒中躺著一顆晶瑩碧綠的丹藥,一股清冽沁人的藥香盪開,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
蘇玲解釋道:“這是云溪宗的‘碧池仙藕丹’,有生肌塑骨、再造經脈之效。將此丹藥力化入沈師兄體內,不出七日,他必然康復如初。”
“什麼?!這、這使不得!太貴重了!”
聽到碧池仙藕丹的名字,滿臉驚訝的沈淵立馬蓋上錦盒,推了回去。
在場眾人更是議論紛紛,一些見多識廣的弟子開始向他人科普:
“碧池仙藕丹是云溪宗的鎮派之寶,必須以生長在云溪宗碧池宮中的仙藕為材料,相傳此靈物‘百年開花、百年結蓬、百年成藕’,也就是300年才能煉一爐丹,是世所罕見的臻稀之物。”
“難怪我聞所未聞,原來這丹製作週期比我命都長啊……”
玄霆真人和幾位峰主也是面露訝異之色,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蘇玲會願意拿出此等重寶,來化解與自己不相干的朱雀峰、青鸞峰矛盾,她應該跟江、沈兩家都沒有什麼交情才對啊。
蘇玲又把錦盒塞到沈淵手中,笑道:“沈伯伯,這次您還真得聽我的。”
“為何?小兒的傷,只需一顆三陽生骨丹便可治療,何須浪費此等寶藥?”
沈淵就差直言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不配用這寶貝”了。
蘇玲認真地解釋道:“三陽生骨丹確實可以治癒筋骨之傷,但卻無法治療沈師兄的經脈、氣穴之內傷。而且,您若不接受這顆碧池仙藕丹,還會讓沈師兄錯失一份大機緣。”
沈淵愣道:“少宗主此話何意?”
“我剛說了,碧池仙藕丹有再造經脈之效,如今沈師兄身體多處經脈、氣穴受損,若能服下這顆丹藥,再由一名醫術精妙之前輩,以靈氣為針、藥力為線,替沈師兄重塑損壞的經脈、氣穴,便可達到破而後立、強化根基的奇效。如此一來,沈師兄在修行上也會大有裨益,必能突破原本的上限,更上一層樓。”
“這……竟有如此神奇造化?!”
沈淵聽完是又驚又喜,他此刻再看向手中的碧綠丹藥,神色變得掙扎起來。
自己的兒子資質不佳,這是事實,這些年沈淵為他張羅了諸多天材地寶和珍貴丹藥,卻也只是勉強將他的修為堆到了金丹境,並沒有辦法徹底改變他的根基。
若是有這樣的機緣能讓他改善資質,說不定沈池就有機會突破元嬰,甚至是化神!
這樣一來,即便自己將來不幸隕落,這個兒子也能迴歸沈家,受到沈家庇護。
那他也就對得起自己死去的夫人,以及沈家列祖列宗了……
思考良久,他突然單膝跪了下去:“多謝蘇少宗主賜藥,請受沈淵一拜!”
蘇玲面露驚色,連忙扶起這位赤發大漢:“使不得!沈伯伯快快請起!折煞玲兒了!”
沈淵站起身,也不客套,立刻關切地問道:“蘇少宗主,如今寶藥已有,該去哪找那醫術高超之人呢?”
他話音落下,白鶴峰的柳夢心主動站了出來,施禮道:“沈師叔,晚輩願意一試。”
“噢?柳師侄有把握?!”沈淵面帶喜色地看向她。
然而柳夢心還沒答話,蘇玲卻搶先一步問道:“這位,是白鶴峰的柳夢心師姐吧?”
柳夢心連忙行禮,答:“正是。”
“非是玲兒不相信師姐您的醫術,只是碧池仙藕丹有些稀少,玲兒也僅此一顆。況且,此事事關沈師兄前程,容不得半點閃失,柳師姐您真的有‘十全把握’嗎?”
蘇玲笑盈盈地看著柳夢心,雖然她說的很委婉也很平靜,但柳夢心卻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讓她遲疑了。
“我……我並無十全把握。”
聽到這個回答,沈淵失望地皺眉,但他很快又想到一個人。
他快速來到白鶴峰主柳芷身前,鞠躬行禮道:“柳師姐,能否請您出手一次?”
誰料,一身潔白的柳芷卻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抱歉,沈師弟,非是老身不願施以援手,只是我也沒有十全把握。如今,全天下有把握能做成這件事的,恐怕只有一人。”
柳芷特意把“全天下”三個字念得很重,顯然是明白了蘇玲的意圖,然後她把目光投向遠處的一個人。
眾人循著她的目光看去,那人正是——
青鸞峰首席真傳弟子,溫嶼!
沈淵激動地朝他這邊大步走來,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問道:“溫師侄!算我求你,能否請你出手救小兒一次?”
溫嶼下意識地舉起手:“我……”
然而,他的“願意”二字還沒說出口,又突然止住了動作。
他恭敬地朝珞瓔仙子投去問詢的目光。
後者臉色沒有什麼變化,輕飄飄地念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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