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玲自報家門,五位峰主反應各異,其中以朱雀峰的峰主沈淵最為激動,不知為何,看到蘇玲,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好,好!早就聽聞云溪宗出了一位有完美水靈根的天之驕女,今日一見,蘇少宗主果真是風姿綽約,超凡脫俗,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淵大笑著,不吝溢美之詞。
“多謝前輩誇獎,前輩謬讚,蘇玲不敢當。”
蘇玲禮貌地欠身回禮,她的目光不動聲色地依次從五位峰主身上掃過。
蘇玲雖然只有18歲,但在身為宗主的父親悉心教導與薰陶下,早已練就了不輸任何人的察言觀色能力。
只是一個照面,她便將五人對自己的不同反應映入了腦海。
再結合她提前預習的資料和打聽來的各種訊息,蘇玲已經基本掌握了這五人的身份與性格特徵:
正前方的魁梧中年男子,應該是五峰中實力最強的金凰峰峰主葛煌。他金冠束髮,眉飛入鬢,目光銳利,身披織金凰紋玄袍,通身貴氣逼人。他此刻看向蘇玲,面帶淡笑,微微頷首,維持著應有的禮儀。
葛煌左手邊,是剛剛對自己特別熱絡的紅袍大叔,他的赤發虯髯十分扎眼,正是朱雀峰峰主沈淵。他出自四水名門的沈家,卻是個暴烈如火的粗獷性格,似乎與傳統世家中人的調性有些出入。
沈淵往左,是一位身穿素白鶴紋道袍的老嫗,她面容溫和慈藹,花白頭髮綰成高髻,此刻正看著蘇玲,眼睛笑成一條縫,應是白鶴峰峰主柳芷。
回到葛煌的右手邊,一個面容有些蒼白的黑袍男子盯著蘇玲似笑非笑,她從對方身上隱隱感受到了一種陰鷙詭譎的危險,此人必是黑鴉峰峰主莫離。
最後,也是讓蘇玲目光停留最久的人,是那個一身青袍的絕美女子。
即便同身為女人,蘇玲也不由得為對方的美貌感到心驚。
她彷彿只是端坐在那裡,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能成為全場的焦點,與其他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蘇玲從小到大,也曾被無數人誇讚容貌與氣質,但她此刻卻發自內心地覺得,在這個女子面前,自己就像是一朵牡丹前的蒲草那般黯然失色。
蘇玲內心暗暗嘆了口氣:我自然比不上她,誰叫她可是乾元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峰主,修行不到三十年就突破化神境的絕世天驕,四水名門江家的嫡女,江珞瓔啊……
“好了!小玲兒,乾元宗所有高層已齊聚於此,既然那個‘重要的訊息’是你帶來的,就由你再講給大家聽聽吧。”
“好的,謹遵宗主大人之命。”
蘇玲微笑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刻有“盟”字的玉牌。
“仙盟玉令?!”
見到此物,在場所有人,包括先前毫無反應的珞瓔仙子在內,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蘇玲身上。
“不錯,小玲兒此來,不光是代表云溪宗,同時也是‘正氣仙盟’的傳令使。”
在玄霆真人的主持下,蘇玲開始講述自己作為使者造訪乾元宗的緣由……
…………
宗主大殿外,五峰真傳弟子們已經枯等了一個時辰。
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習慣了五峰議會的尿性,但時間一長,弟子們的佇列還是變得有些散亂,每峰弟子之間交頭接耳的雜音也多了起來。
突然,從朱雀峰佇列中爆發出一陣小聲嗤笑。
他們說的話似乎十分有趣,甚至引得左右兩邊金凰峰與白鶴峰的弟子都跟著笑了起來。
築基期以上的修士,五感已經遠強於常人,所以即便是離他們最遠的青鸞峰眾人,也全都清晰地聽到了他們剛剛的調笑之語。
可他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在那些刺耳的鬨笑聲中,凌驍與南宮夕臉色鐵青、目光冰冷,林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有戚薇氣得面紅耳赤,她豐滿的胸脯劇烈起伏,終於忍不住朝朱雀峰弟子方向怒吼道:
“你們夠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汙言穢語,有完沒完?!”
面對戚薇的怒火,那幾名朱雀峰弟子斜睨青鸞峰眾人,紛紛露出玩味的壞笑。
其他三峰的弟子則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甚至主動在青鸞峰與朱雀峰之間讓出了空間。
朱雀峰佇列的末尾,一名紅髮青年故意提高嗓音,戲謔地問道:“喲!這不是青鸞峰的戚大美女嗎?怎麼啦?幹嘛發這麼大火啊?!”
他的話音落下,立馬有另外一名朱雀峰弟子幫腔道:“青鸞峰的人就是脾氣大哈!一點不把宗門規矩放在眼裡,在五峰議事的宗主大殿外都敢大聲吵嚷!”
聽到這個,戚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她這會才後知後覺,剛剛這些朱雀峰的弟子就是故意說一些噁心的話來刺激自己,從而引發衝突。
該死,自己竟然在一時衝動之下,中了對方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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