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爽了，戚師姐……”
“爽了還不給老孃接著幹活？！再敢偷懶，小心我拿你煉丹！”
“是、是！！”
一名外門弟子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灰溜溜地返回煉丹房裡的工位。
林硯悻悻地看著三師姐教訓外門弟子，那個倒黴蛋不過是因為煉丹時打了下瞌睡，就領到了戚薇的“十連抽”。
“師姐，你對他們是不是有些過於苛刻了？”林硯尷尬笑著。
“小硯，這你就不懂了，你見過哪家的牛馬是不用抽鞭子就肯幹活的？”
戚薇一邊檢查剛出爐的丹藥成色，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對了，你傷勢未愈，不好好休養，跑來找師姐作甚？”
“呃……”林硯想了想，硬著頭皮說道：“師姐，我想找你借點靈石。”
“借靈石？你想幹嘛？”戚薇放下手中玉瓶，皺起眉頭來盯著林硯。
戚薇生得一副溫婉的清麗面容，眉眼精緻如畫，但長期的嚴肅讓她臉上總是帶著一種緊繃感，原本的美麗被這種不善的氣質掩蓋，給人一種冰冷之感。
面對戚薇凌厲的目光，林硯一時語塞，他也編不出什麼合理的謊言，索性如實交代：
“是這樣的，師姐，我渡劫失敗後，覺醒了一種叫‘氪金系統’的東西，這東西很厲害，它告訴我，只要我給它680靈石，它就能給我一瓶‘塑靈仙液’，讓我的靈根晉升完美！我現在還差300塊，你能V……借我一點嗎？等我晉升成功，我一定雙倍還你。”
一口氣聽完，戚薇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林硯，眼中閃過了數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定格成了同情。
她輕咬朱唇，憐惜地撫過林硯的腦袋，柔聲道：“小硯啊，師姐給你50靈石，就不用還了。你喜歡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儘管去買，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千萬別憋著，好嗎？”
“呃，50靈石啊……”
林硯皺了皺眉頭，少是少了點，但好在不用還。
不管怎麼說，首戰告捷，算是開門紅了。
林硯收好戚薇給的靈石，報以一個感激的笑容，開心地走了。
戚薇看著林硯歡快的背影，幽幽嘆道：“唉，好好的一個苗子，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宗門裡有沒有治腦子的方法。”
…………
接下來的幾天，林硯四處找人“V我50”的事情傳開了。
乾元宗七成以上的弟子，都知道了林硯能“花680靈石搞到一瓶塑靈仙液”，也有了茶餘飯後談笑的聊資。
這事自然也驚動了林硯的師尊——青鸞峰主，珞瓔仙子。
她聽了戚薇的描述後，有些擔心，便請自己的師父，乾元宗主玄霆真人親自為林硯診斷一下。
但她又怕這事說的太直接會傷害到林硯，於是再三拜託玄霆真人，要旁敲側擊。
宗主大殿內，仙風道骨的玄霆真人正使用法器“通明水鏡”觀察著林硯。
鏡中的林硯，恰好在自己房中數著靈石，他時不時對著空氣說話，過後又痴痴傻笑。
這一幕幕，讓玄霆真人皓白的劍眉微微皺起。
“珞瓔所言不虛，此子……莫非是遭邪穢入侵了？”
隨著他凌空虛畫出幾個玄妙的符文，縷縷飄渺的靈力凝聚成了一隻眼睛，打入水鏡中。
“破妄金瞳，開！”
林硯居所上空，一隻金色眼睛在無人察覺的地方緩緩睜開。
然而，任由玄霆真人怎麼調整角度和姿勢，他都不能從林硯身上看出半點邪氣的痕跡。
“奇也怪哉……”
幾番嘗試無果後，玄霆真人收回神通，思忖道：“難道真的是神智有損？看來……還是得當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