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確實耽擱了挺久,我來遲了,你不怪我吧?”
蘇瑤開心地上前,想要將林硯扶起,但對方卻本能地退了一步,躲開了。
“蘇宮主說笑了,您有一宮之事要主持,還要為了仙盟的事奔波勞碌,我們哪有資格責怪您?”
老周滅宗的故事音猶在耳,林硯可不敢再與蘇瑤有什麼親密互動,而且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還給那個治療到一半的老礦工使了個眼色,讓對方趕緊溜。
蘇瑤敏銳地察覺出了自己離開前後,林硯態度的變化——
他似乎,在戒備我?
她眼神一寒,腦中快速閃過各種可能: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有其他勢力來搞了小動作嗎?讓林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不應該啊……
蘇瑤一回來就詳細詢問了自己留在礦場的眼線,她不在的期間,除了江珞瓔來過一次外,並沒有任何生人靠近過礦場。
江珞瓔不可能傻到在林硯面前講一些道聽途說的“故事”抹黑自己,如果真是這樣,她倒是要笑了。
既然如此,林硯就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黑歷史”才對。
畢竟,她繼任碧池宮主的近百年來,一直都在修身養性,專心壓制“蓮心蠱”的反噬,對外均以和善的形象示人。
除了偶爾虐殺一些不長眼的、對她有所企圖的修士之外,她的雙手已經很久沒沾血了。
非要說之前的事,她最“瘋狂”的那兩百年間,用的也是各種化名,並且精心偽裝了身份。
更何況,當年她每滅掉一個宗門,基本都是連根拔起,吃幹抹淨,不留下任何見證人。
所以,除了云溪宗內部高層外,沒人知道她曾施展過的手段,和她做過的事情……
除非云溪宗有內鬼出賣她,否則林硯不可能知道她的過往。
難道是蘇玲?!
該不會,這小妮子動了真心,置家族利益於不顧,做出這種吃裡扒外的荒唐之舉吧?
嘖!
蘇瑤眼神微寒,她決定試探一番。
既然林硯要保持距離,那她也不會再貼上去,她首先談起正事:“林小友,本宮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沒有冒險下礦吧?”
林硯回道:“我自己下去過幾次,但每次不超過半個時辰,至於其他礦工,並沒有讓他們下去涉險。”
“嗯,既然本宮回來了,短時間也不會再離開,你可安排他們正常下礦了,儘量往深處去,總不能讓你們宗主的一番佈置白費啊。”
林硯拱手應承:“好的,謹遵蘇宮主吩咐,明日我便帶他們下礦。”
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不得不說,蘇瑤的能力確實超強,她為林硯及礦工制定了幾種遭遇危險時的快速逃生方法,大大提升這些礦工們的存活可能。
眼看林硯對自己的戒備心消除了少許,氣氛漸漸融洽,蘇瑤決定趁熱打鐵:“對了,林小友,我有東西送給你。”
蘇瑤拿出一枚儲物戒,託在掌心,遞給林硯。
林硯眉頭微皺,並不敢接:“抱歉,蘇宮主,無功不受祿,在下不能收。”
蘇瑤面不改色,繼續伸著手:“你先看看再說。”
林硯接過,神念一掃,頓時雙眼驚睜,喉頭髮緊——
這枚納戒中,靜靜躺著數座如山一般巨大的靈石堆,其數量已經超出了林硯的計算能力。
林硯捧著戒指的手在微微發抖,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他的反應被蘇瑤盡收眼底,她很滿意地笑了笑。
“林小友,這枚戒指中有三萬靈石,只是本宮個人資產的一部分,我聽玲兒說,你比較需要靈石,與其留在我手上閒置,不如就贈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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