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德眉頭微皺:“哦?什麼大人物敢明著包庇土匪?”
“哈哈哈!”陳三突然大笑,牽動傷口又咳出幾口血,“趙大人,您在這偏隅之地待久了,眼界也變窄了。有些事,不是您一個五品知府能插手的。”
趙明德眼中寒光一閃,對身旁的師爺使了個眼色。
師爺會意,從炭盆中抽出一根燒紅的烙鐵。
“啊!!”
烙鐵按在陳三肩頭,皮肉燒焦的臭味頓時瀰漫開來。
陳三終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混著血水滾落。
“本官最後問一次,”趙明德俯身,盯著陳三扭曲的面容,“黑風寨的佈防圖,交是不交?”
陳三喘著粗氣,眼中卻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趙大人,您以為抓了我,就能端掉黑風寨?做夢!”
他艱難地抬起頭,“寨子裡,還有三百弟兄,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您就等著血流成河吧!”
趙明德直起身,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繼續用刑,別弄死了。”
說完轉身走向牢門,身後再次響起陳三的慘叫聲。
師爺快步跟上,低聲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青龍山查探?”
“不急。”趙明德腳步不停,“先查清楚這大人物是誰。陳三如此有恃無恐,背後必不簡單。”
夜色如墨,張家大宅內卻燈火通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在書房內迴盪。
張韜被打得踉蹌幾步,撞翻了身後的花瓶,碎瓷片濺了一地。
“孽障!”張浩然指著兒子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我張家百年聲譽,全毀在你手裡!用這種沒腦子的手段?你腦子裡裝的是糞嗎?”
張韜捂著紅腫的臉,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他身後,張家大少爺張濟冷眼旁觀,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父親息怒。”張濟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張浩然,“二弟也是一時糊塗,被那齊楓激得昏了頭。”
“糊塗?”張浩然甩開長子的手,怒極反笑,“他這是要把我們全家往火坑裡推!趙明德是什麼人?鐵面判官!若讓他查到那三十引官鹽的事。”
話一出口,張浩然猛然意識到失言,急忙住口。
張濟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了父親一眼。
“父親,”張韜突然抬頭,眼中滿是怨毒,“那齊楓有問題!他從前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我懷疑……”
“懷疑什麼?”張浩然皺眉。
“借屍還魂!”張韜壓低聲音,“我聽說有些邪術能讓死人附在活人身上。齊楓變化這麼大,說不定就是借屍還魂了!”
“荒謬!”張浩然厲聲打斷,“這世上哪有什麼借屍還魂?要有這本事,你怎麼不也還魂一下,變得聰明點?”
張濟輕咳一聲:“父親,二弟雖然說得離譜,但那齊楓確實蹊蹺,我派人查過,他從前鬥雞走狗,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唯獨對讀書一竅不通,可如今滿腹詩華,與先前判若兩人。”
他眯起眼睛,“詩會上那首《水調歌頭》,連李墨陽都讚不絕口。這般才華,絕非一朝一夕能練就。”
書房內一時陷入沉默。
張浩然緩緩坐回太師椅,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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