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依舊目光平靜,笑道:“袁公子好大的自信。既然有證人,齊某自當洗耳恭聽。”
趙明蘭站在廳角,雙手環胸,冷哼一聲:“袁克良,你可真會找人!一個客棧夥計,也敢拿來當證人?莫不是你給了什麼好處,逼他胡編亂造?”
阿福聽到這話,頭埋得更低,像被她的氣勢震住了。
周子陵抱拳上前,沉聲道:“盧大人,袁克良與齊兄素有嫌隙,這夥計若真有證據,早就該報官,何必等到今日?分明是袁克良想借機打壓齊兄!”
盧正淳微微頷首,目光轉向阿福,沉聲道:“阿福,你既為證人,便將所知之事如實道來。若有半句虛言,府衙自有律法處置。”
阿福嚥了口唾沫:“小的,小的那晚在客棧後院打掃,深夜時分,瞧見青禾姑娘從後門出去,身法極快,像是,像是會武功。”
他頓了頓,偷瞥袁克良一眼,繼續道:“小的還聽她與人說了些龍佩,城郊之類的話,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此言一出,正廳內的氣氛驟然一緊。
小荷氣得跳腳,指著阿福怒道:“你胡說!青禾姐姐那晚明明在客棧陪我,哪有什麼後門出去?你這夥計,定是袁克良買通了,存心害人!”
楚清秋冷冷問道:“這位小哥,口說無憑。你既稱我深夜外出,可還有其他人證?又可有物證?”
阿福頭埋得更低,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齊楓目光掃過阿福,笑道:“阿福,你在客棧幹活,平日裡倒也勤快。怎的今日說出這番話?深夜後院,光線昏暗,你怎能看清青禾的身法?又怎能聽清她說了什麼?”
“莫不是有人教你這些話,許了你什麼好處?”
阿福身子一顫,聲音更弱:“小的……小的絕無虛言!那晚的確瞧見青禾姑娘……”
他話未說完,趙明蘭冷笑一聲,打斷道:“瞧見?袁克良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在這兒編故事?客棧後院黑燈瞎火,你一個夥計,半夜不睡覺,跑去偷聽?當我們都是傻子?”
袁克良臉色一變,怒道:“趙明蘭,周子陵,你們少在這兒胡攪蠻纏!阿福的證言,清清楚楚,齊楓,你還想狡辯?”
他轉向蕭無痕,恭敬道:“蕭大人,這夥計的證言,足以證明林青禾可疑,請大人下令,拿人!”
蕭無痕目光冷冽,緩緩掃過阿福,沉聲道:“證言而已,尚需查證,齊楓,你的侍女若真清白,可敢讓她留下受審?”
他的圓月彎刀的寒光一閃,引得廳內眾人心頭一緊。
齊楓拱手道:“蕭大人,青禾隨我問心無愧,既有人指證,齊某自當配合調查。不過……”
他目光掃向袁克良,“袁公子如此急切,莫不是早已備好其他證據?齊某拭目以待。”
趙明德目光一沉:“袁公子,證人已出,你還有何證據?若僅憑一人之言,便要定罪,怕是難服眾心。”
此話一出,袁克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