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蘭氣得跺腳,指著蕭無痕道:“蕭大人,你怎能如此偏袒?證據清清楚楚,袁克良買通阿福,汙衊齊公子和青禾姑娘,現在卻把罪名全推給阿福?這公堂還有沒有公道?”
趙明德嚇了一跳,趕緊給她使眼色。
蕭無痕冷眼掃來:“趙小姐,公堂之上,本官自有定奪。阿福已認罪,證據指向他一人,袁克良不過被矇騙。爾等若有異議,可呈上新證據!”
趙明蘭還想爭辯,齊楓卻輕輕拉住她:“趙小姐,罷了。蕭大人既有定奪,齊某不便多言。”
他目光掃向袁克良:“袁公子,這回你可是撿了條命。日後行事,可得長點心。”
袁克良咬牙:“齊楓,今日之事,本少爺記下了!”
他轉身,匆匆離開正廳,背影滿是狼狽。
盧正淳拍案道:“今日公堂到此為止。阿福杖責五十,逐出府城!齊楓,林青禾,冤屈已清,望爾等日後謹慎行事。”
阿福被衙役拖下,哭喊聲漸遠。
趙明德起身,笑道:“齊公子,今日你洗清冤屈,榜首之名更顯光彩!今晚我和盧大人打算在府衙為你設宴,慶功,一定不要推辭!”
齊楓拱手道:“兩位大人盛情,齊某自當奉陪。”
周子陵上前,抱拳道:“齊兄,走吧,醉月樓,壓壓驚去!”
南宮玥盈盈一笑:“小女子這就先回醉月樓為公子準備舞曲賀喜。”
趙明蘭也不甘示弱:“我去看看酒菜!”
“哎!我也一起去!”周子陵匆匆追了出去。
廳內漸漸清空,只剩齊楓,楚清秋和小荷,三人一同走出了府衙,來到大門口,街道上行人熙攘。
小荷嘟著嘴皺著眉:“少爺,袁克良分明是罪魁禍首,怎的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他?”
齊楓聞言,目光掃向遠處的街角,目光平靜卻帶著幾分深意:“小荷,今日之事,明顯就是蕭大人有意保袁克良,趙大人和盧大人也只能順勢而為。袁氏在府城根基深厚,若徹底翻臉,怕是會掀起更大風波。”
小荷皺眉,氣鼓鼓道:“可這也太不公平了!青禾姐姐清清白白,袁克良買通阿福潑髒水,罪證確鑿,憑什麼就讓阿福當了替死鬼?少爺,你說這世道怎麼這樣!”
楚清秋站在一旁,聞言輕聲道:“小荷,休要多言。少爺為我擔保,已是冒了天大的風險。袁克良雖可恨,可若非阿福貪財,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世道如此,權勢之下,真相往往被遮掩。”
她的話語清冷,帶著幾分無奈,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齊楓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齊楓轉頭,對她微微一笑:“青禾,公堂之事已了,你也就不用想太多了,走吧,去醉月樓。”
與此同時,府城南街一處僻靜的茶肆內,袁克良坐在臨窗的雅座,錦袍上沾了些許灰塵,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蕭無痕坐在他對面,圓月彎刀擱在桌上,寒光映得茶盞泛冷。
茶肆內人聲寥寥,只有角落裡幾個商賈低聲交談也很快就離開了。
突然,袁克良猛地抬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