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楓隱在古樹後,目光如炬,靜靜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他並未回應,嘴角微微上揚。
黑衣人喘著粗氣,扶著老槐樹:“楚姑娘,既然這位高人不願現身,定有他的道理。訊號彈已發,追兵隨時會至,速走!”
楚清秋的目光在林間掃視一圈,似在搜尋那暗中出手之人。
她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點了點頭:“好,走!”
她扶起黑衣人,身形一閃,二人如夜風般掠向林外,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
林間的鳥鳴漸漸平息,只餘下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
齊楓站在古樹後,待二人身影徹底消失,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目光掃過地上的四具屍體,灰袍人與三名勁裝人已氣絕身亡,血跡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他微微眯眼,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番屍體,確認無任何活口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瓶口輕傾,一股無色無味的藥粉灑出,落在屍體上。
藥粉觸及血肉,發出輕微的嗤嗤聲,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飛灰,連骨頭都不剩一絲痕跡。
微風吹過,飛灰散盡,地上只餘下幾片被血浸透的落葉,彷彿從未有過爭鬥。
齊楓拍了拍手,起身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跟蹤後,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掠回府城。
夜色深沉,街道上燈火寥落,他如一道幽靈,很快便回到了客棧。
推開房門,齊楓脫下外袍,躺在榻上,閉目沉思。
“青禾,你究竟是誰?”齊楓喃喃一句,隨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客棧內陽光透過窗欞灑入,齊楓從榻上醒來,伸了個懶腰,只覺神清氣爽。
昨晚的酒意與疲憊早已散去,他的體魄遠超常人,一夜好眠足以恢復精力。
房門被輕輕推開,小荷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笑嘻嘻道:“少爺,您醒啦!昨兒個考完春闈,又在醉月樓喝了那麼多酒,我還以為您得睡到日上三竿呢!快起來,洗把臉,精神精神!”
齊楓笑著坐起身,接過小荷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目光卻掃向門外,問道:“小荷,青禾呢?她昨晚也累了一天,怎麼沒見她?”
小荷將毛巾搭在盆邊,撇了撇嘴:“青禾姐姐?她可能還在睡呢!昨晚她送您回房後就回自己屋了,我看她臉色不太好,估計是累著了。少爺,您可得對青禾姐姐好點,她為了您可是操碎了心!”
齊楓挑眉,正要調侃幾句,房門再次被推開,楚清秋一襲青衣走了進來,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目光清冷如常。
她朝齊楓微微點頭,聲音平靜:“少爺,熱水已備好,請更衣。”
齊楓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敏銳地察覺到她步伐略顯遲緩,氣息也比平日稍顯紊亂。
他不動聲色,笑著起身,接過她遞來的青色長袍,邊穿邊道:“青禾,昨晚睡得如何?瞧你這模樣,像是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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