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一刀終結她的刀鋒並沒有到來,而是帶動氣流吹撫在傲慢耳畔。
傲慢歪了歪頭,垂下一側短髮。
她不明白靳子躍為什麼會劈歪。
靳子躍不是劈歪,而是利用護罩裹在長刀上,利用長刀削斷了伸來的巨掌。
“元”吃痛,把手縮了回去。
他的面色有些發冷,原以為靳子躍只會防禦,沒想到還可以用護罩銳化自己的刀具。
傲慢已經無力阻攔,短期無氧運動的爆發,讓她現在體能到達極限,喘息不已。
靳子躍沒有再去理會她,而是調轉刀鋒,朝有動龍馬心窩刺去。
“走!”傲慢咬牙憋氣,竄上去,雙手緊緊地抓著刀鋒,手指在扳的時候,為了阻止長刀的進勢,從刀劍滑到刀柄,刀鋒在她指中劃拉出豁口,入肉的疼痛感像火又像鹽,刺激著她的神經。
元歪了歪頭,盯著傲慢風中殘燭的命辭。
它並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灼熱的血液從傲慢的裂口潺潺流下,沿著刀鋒匯聚成滴。
“你要死了。”元對著傲慢說道。
傲慢不置可否。
大概吧。
但是她依舊緊緊鉗著靳子躍的刀,不讓它抽出分毫。
她緩緩地睜開眼,充滿疲意的眼眸沒有一絲神采,乾涸的血跡掛在眼角。
靳子躍也不給她機會,既然握住,那就削斷。
按下劍柄的伸縮鍵,原本握緊的刀刃梭地向刀柄收縮,鋒利的刀刃在傲慢的雙手上在回刮一次,刀尖劇烈摩擦著她的指骨,已經可以看見血液中混著森然的骨色。
女人愣是一聲沒吭。
收縮了刀劍,她沒有東西可抓,卻因為脫離而失去重心。
機會。
靳子躍讓開她,朝著有動龍馬的心臟刺去。
死!
突然,傲慢如影隨行。
幾乎在失衡的同時,半截腳掌硬生生揉過方向,不顧骨折之痛,強行扭轉跌倒的方向,搶先一步朝著有動撲去。
噗。
刀劍入肉。
靳子躍的長刀瞬間吐出蛇牙,穿透傲慢的背部,再刺穿有動。
傲慢在劇痛之下忍不住嘔血。
她已經無力維持身體站定,卻被長刀釘著不至於癱倒。
元倒是沒什麼感覺,它也是第一次經歷疼痛,摸了摸傷口。
吞噬的大量命辭在幫助它迅速恢復,很快肉芽增長,整段入肉的刀都被再生的肌肉組織粘結。
傲慢已經奄奄一息,她此刻的臉龐距離有動的臉很近,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鼻息。
她費力地抬手,想去摸有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