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食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床榻上。
“醒了?”閆無遜剛好停工,老神自在地剔牙。
暴食有些聽不懂。
豆子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裡的新聞,雖然大部分內容都看不懂。他看見暴食醒了,也是友好地招招手。
“那個……請問……”
閆無遜不耐煩地擺擺手:“什麼阿諾不阿諾的,用翻譯軟體交流!”
暴食倒是明白人,看得出對方是打算用手機交流,他拿出手機,加了對方的簡訊:
『謝謝救命之恩。』
閆:『錢來。』
暴食撓撓頭,他剛剛醒,身無分文,就打道:
『我這就回去給你拿。』
『小子,你這不是匡我麼,報上地點,我去拿。』閆無遜不爽。
豆子湊上來,大眼睛忽閃:“怎麼啦?”
“這小子想吃霸王餐。”閆無遜沒好氣地說。
這時候,暴食瞥見電視,新聞中,女記者對著鏡頭介紹昨天夜裡發生的慘案。
“面對恐怖組織的挑釁和襲擊,防衛隊組織了強有力的反擊,成功救下人質藤原警官,並且將犯人正法。目前,官方已經介入,將進一步打擊不法活動。”
背景中,濃煙尚未散去,原本的歌劇院也化作了廢墟。
暴食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忙問:『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了多久?』
閆無遜連字都懶得打,比了個“四”的手勢。
四天!
那傲慢他們怎麼樣了!
他查詢了一下,群裡的秘密通訊中斷於前晚妒忌發的“我們正在趕完歌劇院。”
歌劇院……
暴食看著電視熒幕中翻騰的濃煙,以及依稀可見的火光,面若死灰。
自己竟然耽誤了這麼久。
『不行,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錢都沒還給就想開溜呢!』閆無遜瞪眼。
豆子瞄了眼,也好言相勸:“遜哥,他看上去真的好急,讓他走吧。”
閆無遜劈刀蓋臉罵道:“你懂個屁!不行就是不行!”
暴食執意要走。
豆子也說道:“遜哥,這小哥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閆無遜冷哼一聲:“趕著去投胎嗎?”
但是看著他們倆祈求的眼神,閆無遜恨恨地說:“算啦要送死我不管啦!別把老子的命辭搞丟了!”
豆子和暴食對視一眼,面色一喜。
暴食勉強站起來,對著閆無遜深深地鞠躬,轉身離開了狹窄的閣樓,原來這是他們租的店面的裡層,出入只能靠一條木梯。
閆無遜盤腿坐著,不時瞄一瞄窗外,看著瘦小的異鬼理正衣服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群。
“沒良心的。”他忍不住罵了聲。
……
酒吧的音樂悠揚悅耳。
此時正值午間,剛剛開張,沒什麼顧客,調酒師們也只有等到晚上才有獻藝的機會。
靳子躍穿著白襯衫黑馬夾,扎著殷紅的蝴蝶結,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
“有動龍馬沒死。你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傅尋走進來,看四下無人,也就放肆了些。
他的劉海遮住半邊,在狹長的燈光下,顯得半邊晦澀。
“不需要,沒有利用價值。”靳子躍擦拭玻璃杯的手絲毫不慢。
傅尋撇撇嘴:“也不怕洩漏風聲。”
靳子躍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與其考慮再不相干的人,還不如考慮這種上百年的東西怎麼找上他的。”
“這倒也是,我記得他和我提過,是八歲父親送的生日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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