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朝他的方向望來。
“哼!要是有問題,監控室早就有警報了!”谷太郎不依不饒,“你們別以為拖延時間有用,我馬上求助這座城執法者,縱使是你,也不能濫殺無辜!”
“執法者,是燃山堂嗎?”傲慢問。
谷太郎語塞,旋即說道:“不然呢!執法團隊的公信力還是有的吧!”
“我們也有權過問所有異鬼死亡事件。”傲慢舉起手中的證件本。
谷太郎說道:“你也算是嫌疑人吧,憑什麼能夠調查案件?”
“那個……”有動龍馬說道,“我也採訪過一些兇殺案現場,血液乾涸變黑,應該死亡有一段時間了,我們上樓才一盞茶的功夫,和死亡時間不符。”
谷太郎沉默下來,確實如此。
有動龍馬很奇怪,對方似乎只是在無理取鬧,首領橫死,揪著現場的人不放,可以理解,但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傲慢問道:“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三天前。”谷太郎說,“幫主說要回去休息,就再也沒有見他出來。”
“三天?”
“你們不會起疑的嗎?”有動龍馬問。
“幫主沒有吩咐我們不會過問,他向來有獨處的習慣,加上這陣子大家都比較忙。”
“三天前,是異鬼獵人襲擊燃山堂事件的隔天。”傲慢說道。
谷太郎臉色一變:“是那群賞金獵人暗殺了幫主麼!”
“是你們給三里河獵人團提供的資訊吧,會不會是對方惱羞成怒,伺機報復?”有動龍馬舉例,他的聲音有些磕巴,頭傾向一側,那邊戴著入耳式耳機。
傲慢沒有說話,伸出手製止了雙方的話題,嗅著房間的味道。
從一開始,就有些不對勁。
房間的男士香水味雖然混合在渾濁的空氣中,卻若有若無地縈繞鼻尖。
香水氣味的保持時間可不會超過三天。
她側著頭,似乎在觀察。
谷太郎看著傲慢,心中有些發虛。
黑白的世界裡,沒有人。黑乎乎的人形,白色的背景幕布,不斷地扭曲,前面的人形不自覺後撤。
那是谷太郎。
另一個人形,近乎是純白色,是站在另一側的有動龍馬。
傲慢的視界看不見人。
當她回過身,望向床的時候,濃稠的黑色凝結成漿,似乎還在隨著微弱的慢慢蠕動。
傲慢當機立斷,喊道:“他還活著!”
谷太郎大驚失色,旋即衝上前雙手環抱,緊緊鉗住傲慢,喊道:“幫主快走!”
傲慢因突然的發現忽略了身邊的谷太郎,被他一擊得手。
這時,原本暴斃的關慎一突然眼珠子咕嚕一轉,穿著睡袍生龍活虎地彈起來,衝破厚厚的窗簾,留下黑色血汙和刀柄在背後,隨著爆裂的玻璃聲,消失在外面呼呼吹響的高空中。
傲慢一肘鑿進谷太郎胸膛,後者不顧重創,悶哼一聲箍得更緊。
傲慢另一隻手的短弧刀翻轉,扭腕驅刀,對方用肉體阻礙刀的軌跡,半邊身子被劃花,刀鋒阻礙了一陣,依舊順著掄轉的弧線將谷太郎的手臂切下。
“啊!”
男人握著自己的斷口,口鼻溢血,咬咬牙按住自己手腕的斷口。
再也無力阻止傲慢。
女人三兩步登上窗沿,循著花紅睡袍的男人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