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送的還說燒就燒？這種人也就腦殘粉會繼續喜歡了！”
-“真就作秀到極致了，哪有人在綜藝裡寫字寫題的，笑死人了。”
-“嘖，怎麼老有這種狗叫聲啊，不喜歡別看行不行？”
-“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
沈季垚的這些練字本確實來自粉絲，當時除了他的個人簽名是溫瑾珺專程讓易川找人定製要求練習的以外，練字純純就是被強制上崗。
只是粉絲送都送了，左右他也要練，就一本本的用上了。
細數下來，到如今都已經消耗掉好幾本宣紙了。當然，不包括剛剛被燒掉的那一小摞。
“喲嘿，你這字兒練的頗有成效啊！”於季成洗漱完從屋裡出來就看到他在院子裡練，湊近一看，還真別說，比半年前可進步太多了。
不說筆走龍蛇，至少撇是撇捺是捺，一行寫下來規規整整的。
攝像機隨著他的聲音將鏡頭拉進至沈季垚筆下，果真是規整。
-“！！垚垚真的進步了很多誒！”
-“他真的有聽話，嗚嗚我哭死…”
於季成在他旁邊坐下，問：“你這半年多還真天天抽出時間來練了啊？”
“嗯。”沈季垚執筆寫完一個字才道：“我經紀人說練字不能斷，斷了就白費了。”
所以他才把字帖帶過來的。
“那確實是。不過你經紀人也是真的很嚴格了，正常很少會要求這些。”
嚴格？
沈季垚被這個略顯陌生的詞彙惹得愣了下，而後神色認真的搖了搖頭：“她並不嚴格。”
相反，她比誰都好。
“我文化水平低，字也不好看，她的督促是為了讓我少受非議。原本她大可不必這樣，後果頂多就是我自己被罵一罵，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於季成：“我記得你好像很小年紀就去了H國當練習生學舞蹈了吧？”
他點點頭。
於季成笑了：“雖然我非常支援你繼續學習，但還是得糾正一下你的想法。有時候紙質的文憑是代表不了一切的，學無止境、學海無涯的含義從來都不單單隻指書面文化。你只是沒有機會去更好的認證文化水平，並不代表你就沒有文化。人生的路有很多條，每條路上的障礙都不一樣，每個人的選擇也不一樣。而你選擇的是一條遠比常人要辛苦數倍的路，並且走的很好很穩，已經非常棒了！不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抨擊就否定自己，好嗎？”
沈季垚驀地愣住了。
其實這一路以來誇讚的話他聽過不少，就連溫瑾珺也會偶爾誇他，但像於季成這樣溫和的安撫卻還是第一次。
莫名的很溫暖。
一如極限上板雪場上，他朝他伸出的那隻手。
“謝謝你於老師。”
沈季垚笑容真誠的道。
-“瑪德，我怎麼有點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