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睡過森莎的床鋪,難得放鬆休息了一番,倒也算是他口中的招待了。
“秦未,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麼請你來這兒嗎?”森莎看了一眼菲普林斯,得到他的暗示後繼續說道。
“那你能告訴我嗎?”秦未帶著詢問而又調侃的口吻問到。
“當然,不過這事說來話長,說起來你也難以相信。”
說著來到菲普林斯跟前,“我來介紹個人,這位是伽羅菲普林斯元首,其中緣由,元首最為清楚,就請元首來為你解惑吧。”
秦未進來時就注意到菲普林斯了,以及他身上散發的與眾不同的上位者氣息,起初他還以為他只是這處基地的指揮官。
知曉了對方身份,他斂去疑惑,鄭重地行了個軍禮:“希洛聯邦秦未,向菲普林斯元首敬禮。”
菲普林斯看著秦未,面帶和煦的微笑,“秦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跟我來吧,森莎你也一起。”
說罷,率先走進與實驗室相隔的房間,原本透明的玻璃這時也變得不透明起來。
“尼法,你守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菲普林斯沉聲吩咐道。
秦未心裡清楚,菲普林斯要說的內容必定牽扯很多機密,他心中疑惑漸升。
“這件事確實如森莎所說,有些話長。”菲普林斯坐下來,指著前面的兩張椅子說到,“坐下吧,慢慢聽我說。”
秦未瞧了眼森莎,依言落座,森莎卻仍站著未動。
“森莎,不必如此拘束。”
“實際上,你和這裡的基地在確認秦未那一刻,已不再屬於伽羅。”菲普林斯罕見露出溫和,若是讓外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大為驚奇。
森莎略一遲疑,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最終還是坐到了秦未身邊。
“事情要從封界降臨說起。”
“封界的意外出現,各國紛紛組織探索隊進行探查。尤其是與叢林地帶相鄰的國家,你們聯邦自然也不例外。前期的探查並不順利,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派出軍方的探索小隊,你所在的小隊也包括在其中。”
這一點秦未知道,可菲普林斯此刻提及此事,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他並未打斷菲普林斯的講述。
“你們小隊在封界內遭遇危險,你脫困後又遭到襲擊,這一系列變故在聯邦內部引起軒然大波。”
“為此,聯邦邀請我和西司多主教前往,與杜琳娜議長商議這件事。”
“你父親格魯爵士得知此事後非常憤怒。為此,我們經過商議組建了一支特殊力量,就是現在的夜戈。由三國共同組建,但不隸屬於任何一國,並在三國境內分別設立一個小型基地。”
“最後一致決定,夜戈歸屬於你,職責就是護衛你,算是你的私人武裝。”
“就像你眼前所見的這個,便是伽羅境內的夜戈基地。”
“因為你此前失蹤,夜戈中也沒人見過你。森莎在戰場上聽到有人自稱秦未,故而將你帶到這裡進行身份確認。”菲普林斯的介紹簡潔清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許多背後的細節,他並沒有告訴秦未。
“森莎現在是伽羅境內夜戈基地的指揮官。”聽到菲普林斯這麼說,秦未這才恍然,原來森莎他們所用的武器,確實是出自老爹之手。
可他仍有不少疑問,自己這些事怎麼說也不算大,也不至於驚動三國的元首吧?尤其是菲普林斯這次還親自前來。
難道他沒事可做了?還是他一直都在密切關注這件事?
似乎看穿了秦未的心思,菲普林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秦未,你不記得我了?”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菲普林斯這一番話,秦未愈發不解。從外表看,菲普林斯年紀並不算大,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之前他還在心中疑惑,伽羅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元首。
“小時候?”秦未有些無法確信。
“我與你父親格魯爵士、聯邦議長杜琳娜,還有法魯多的西司多主教,可是多年至交。你要是不信,可以向你父親求證。”
作為一國元首,他的話讓秦未選擇了相信。雖還有疑惑,以後有機會可以向老爹詢問,此時若要表現出對菲普林斯的懷疑可是不妥。
“按道理說,你該叫我菲普叔叔。”他語氣中透出十足的親切與善意。
“我也聽說了,這次在封界裡,伽羅的小隊攻擊了你們。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今後你的安全將由夜戈來守護,免得你老爹發飆。”菲普林斯說得煞有介事,好像格魯爵士真的發飆了一樣,秦未自然不信。
“伽羅的這支夜戈部隊,共有一千人,都是森莎親自從伽羅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你要想獲得這支部隊,得有真本事才行,至少要得到他們的認可。”
秦未聽了微微點頭,他也是軍人,自然明白軍中的規矩。無論哪個國家,軍人都崇拜強者,如菲普林斯所言,誰願意追隨一個啥也不是的紈絝。
他哪裡知道,這不過就是菲普林斯設下的一個“圈套”,為了能把自己的血液與那截手指中的基因融合進秦未的身體裡。
菲普林斯見秦未沒有說話,以為他有所顧慮,便繼續說道:“本來我們約定,你手中的聖牌作為掌握夜戈的憑據,所以森莎當初才要求驗證你的聖牌。”
“哦,對了,西司多主教把他將聖牌交給你的事和我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