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裡面還瀰漫著漸漸濃郁起來的黑霧,似乎在不斷地修復著破洞。
在破洞快要收縮修復完成的瞬間,三枚晶光裹挾著一枚晶體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一般飛出,化作流光向下面的那顆行星墜去。
“聖殿?黑霧?”
“原來是這樣!”秦未猛地發出驚呼。
“這就是聖殿的來歷嗎?”
秦未像被人踢出來一般墜落,如夢境般的影像一陣晃動扭曲,極速地消散。
他驚醒坐起,搖晃下腦袋,逐漸清醒過來,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隨著運動,他發出一聲痛呼。
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他有些茫然,依稀記起被飛濺的木屑擊傷,胸口上的聖牌發生異變,似乎在往自己肉裡鑽。
他連忙扒開胸口前的衣服,木屑劃破的口子還在,可胸口確實光滑如初,並沒有任何損傷,就連面板都沒有破損一點兒。
他一臉疑惑,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在做夢?記錯了?”
“可聖牌哪去了?”
只見脖子上只留下當初繫著聖牌的金屬細鏈,而細鏈下方,聖牌卻不翼而飛了。
難道真的融入自己的身體了?
他再次檢查起來,可身體並無異樣,尤其是光滑的胸口。
這時,他感覺後腦處傳來一陣疼痛,才想起摔倒時頭部正撞在一根橫躺在地上的樹枝上。看那樹枝的斷口,明顯就是自己之前猛力砍斷的,短刀也被扔在樹枝附近,幸好摔倒時沒砸向短刀。
“嘿嘿。”秦未傻笑了一聲。
用手揉著後腦凸起的包,搞不懂的事情就先放下,早晚有一天能弄明白的,這也是他老爹給他的忠告。
撿起樹枝,秦未端詳起來,足足三米多長,還算筆直,這也是當初他選擇這根的原因。
這棵灌木他覺得非同尋常,除了封界,估計很難再碰到。
他提著這根略粗的樹枝圍繞著整棵灌木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比這根更直的了,其他樹枝都是扭曲不堪。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個幾乎彎成直角的樹杈,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小時候老爹帶他一起玩的迴旋鏢,這根要是做成迴旋鏢的話一定可以。
他用手比量著。
說幹就幹,他立刻用短刀向著那根樹枝鋸起來。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不再使用蠻力揮砍,上次的經歷實在有些尷尬,幸好沒人看到這一幕。
短刀本是用來切割和直刺的,當鋸子實在是不好用,但秦未仍然很耐心地鋸著。
果然沒有再發生木屑“反擊”的事情,這讓秦未很開心。
樹枝終於被“鋸”了下來,秦未滿懷興奮地坐到地上,開始製作起來。
打量著砍下的枝幹,他要將粗的那段做成長槍,彎曲的那個做成迴旋鏢,當作自己的秘密武器。
這些樹枝材質堅硬、沉重,很難損毀,從切口上看,還有一些金絲般的東西纏繞在上面,順著木紋生長的方向延伸。
他自然記得這種灌木的神奇作用。
想到這裡,他又再次看向了灌木,那枝紙條依舊刺穿界壁,並隨著秦未的動作微微搖動。
拿著砍下來的樹枝,向著界壁方向伸出,果然!
即便是砍下來的樹枝也依然具有神奇的作用,毫不費力的就穿過之前無論如何也無法捅穿的界壁。
秦未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憑藉這個走出封界。
臉上終於露出了這幾天不曾有的笑意。但如何做,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
知道自己有了出去希望,秦未放鬆下來。
他饒有興趣地用短刀先將略直的那根上面側生的枝條斬斷,將砍下來的細枝也放好,他打算挑選一些帶走,出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下。
“要是能夠種植那就更好了。”他又浮想起來。
那樣的話,豈不是可以用這些枝條編制一個盾牌,以枝條的堅韌性應該不錯。
秦未並沒有貪心到將整棵灌木都帶走。能夠遇到已是緣分,不能把人家根都刨了。
他從小受到的教導是,人不能太貪心。涸澤而漁的事秦未不幹。
有違天和。
枝條前端略微彎曲,不符合他心目中長槍的形狀,他再次用短刀精心修飾起來。心情愉悅的他,也不在意多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了。
看著手臂粗枝幹變成了手中的木棍,立起來比他還要高些,這樣的長度剛剛好。
秦未拿不定主意,這根長棍是要剝皮還是不剝皮呢?
他再次審視起木棍來。
雖說現在已經變得筆直多了,但還缺少處理,一頭大一頭小。其實這樣子做成長槍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正符合秦未心目中的要求。
反覆比量著,終於決定不完全剝掉樹皮。
他用短刀在木棍上削起來,按照自己的理解和審美,將木棍粗的一段的樹皮削掉,讓其與前端粗細差不多。
接著,從有樹皮的地方開始刻畫,不一會兒,一道彎曲纏繞的線條出現在了棍身。
宛如一條彎曲纏繞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