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籠罩著丁原的大營。
營帳內,燭火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丁原滿面怒容,一對眼睛瞪得如同銅鈴,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如炸雷般在營帳中響起。
“呂布!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待你如親子,你竟敢生出異心!”
呂布站在營帳之中,聞聽此言,臉色驟變,剎那間變得煞白。
倉皇間單膝跪地,手中的方天畫戟“哐當”一聲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握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義父……孩兒……孩兒絕無此心啊!”
聲音裡滿是惶恐與不安,彷彿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諒。
一旁的李肅此刻是滿頭冷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打溼了他的衣衫。
雙腿不自覺地打著哆嗦,偷偷向後退了兩步。
然而,他剛有動作就被丁原的親兵察覺,兩名親兵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一把揪住李肅的衣領,將他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丁原猛然轉身,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李肅,目光中似要噴出火來。怒喝道:“你這董卓的走狗,今日休想活著離開!”
說罷,丁原一揮手,親兵們便要將李肅拖出去斬首祭旗。
呂布見狀,頓時慌了神。
急忙起身,一個箭步擋在李肅身前,雙手張開,急切地說道:“義父,李肅只是來送些薄禮,並無他意啊!”
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懇求,希望以此來說服丁原。
一旦被坐實悖主棄義,那便只有死路一條,呂布不想死。
丁原怒極反笑,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呂布的鼻子罵道:“薄禮?這些財物美人,皆是董卓誘你叛變的手段,你還敢袒護他!我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
聲音震得營帳都微微顫抖,丁原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
當下丁原大手一揮,隨行親衛便上前將呂布按在地上,又令人將呂布近百親衛全部抓捕。
稍有反抗者,皆被丁原以謀逆罪處死,呂布營地,鬧得動靜可不小。
整個軍營都在傳言。
河東城內,林凡派去的探子如同一道閃電,將丁原大營中發生的一切火速傳回。
林凡正坐在桌前,手中握著一卷地圖,聽到探子的稟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林凡立刻站起身來,整裝待發,連夜趕去覲見董卓。
郡守府內,董卓和李儒還在焦急等候李肅的訊息。
見林凡不請自入,兩人都有些詫異。
林凡神色匆匆,腳步急促地衝進大廳。
見到董卓,來不及行禮,便急切地說道:“主公,剛剛探馬回報,丁原大營內有火光,好似有人叛變?”
董卓與李儒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各自心驚。
難道李肅事情敗露了?
恰在此時,一名渾身帶血的老兵步履蹣跚的闖了進來。
老兵迎頭拜叩道:“大人,事情走漏了風聲,李肅已被丁原斬了祭旗,呂布也被丁原關入囚車,小人拼死殺出,趕回來送信。”
“什麼……”
李儒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董卓,內心無比難受。
林凡故意裝著不知道,詢問道:“主公派人去招降呂布了?”
董卓滿臉愁容,不知如何開口,如今誘降失敗,怕是接下來丁原更加會步步緊逼,日子將更加難受。
“哎……”
董卓長嘆了一口氣,不得已,只能向林凡問道:“林凡,事已至此,可有破敵良策?”
林凡略做思索,進言道:“此乃天賜良機啊!丁原與呂布已生嫌隙,此刻正是我軍夜襲丁原大營的絕佳時機!若能趁其不備,定能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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