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和趙忠在一旁全陪著笑臉,張讓更是湊到劉宏耳邊,輕聲說道:“陛下,這長安城裡的胡女可是比洛陽城的更勝一籌啊,陛下且盡情享受,切莫辜負了這大好時光。”
劉宏哈哈大笑著,伸手攬過一個胡女,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胡女嬌笑著躲閃,引得劉宏興致更高。
何進帶著一眾大臣,在宮殿外跪了許久,想要見劉宏一面,可卻被羽林衛攔著死活不讓進。
從洛陽到長安平亂的這一路,劉宏起初的表現,讓人陌生不已,不但會行軍佈陣,誘敵深入,還能異想天開想出竹排這種非常人所想的攻城手法。
眾人都以為漢室祖宗顯靈,陛下要中興漢室,比肩漢武帝,沒想到會急劇反轉,扭頭就沉迷酒色,忘乎所以。
何進滿臉憤懣,對著羽林衛怒吼道:“讓開!我要見陛下,有要事相商!”
羽林衛一臉為難,卻依舊不敢放行。
好不容易,劉宏才從歌舞昇平中回過神來,聽聞何進等人在外求見,他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地讓人傳進來。
何進一進殿,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切地說道:“陛下,如今長安之亂已平,大軍應速速返回洛陽啊!洛陽才是大漢的根基所在,不可久離。”
張讓一聽,頓時尖著嗓子冷笑起來:“大將軍此言差矣,陛下如今在長安過得如此舒心,陛下乃是天子,想在哪裡就在哪裡,何必非要回那洛陽?莫不是大將軍見不得陛下這般快活?”
何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讓罵道:“你這閹狗,安敢如此信口雌黃!我何進一心為陛下,為這大漢江山,你卻在此蠱惑陛下,讓陛下沉迷女色,不顧朝政!”
趙忠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將軍好大的威風啊,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長安乃是漢高祖立國之本,漢高祖用的,陛下就用不得?”
“陛下,這長安城風水極佳,陛下何不將都城遷至此處,這樣陛下也可日日享受這長安的繁華。”
劉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拍著手笑道:“好啊,好啊,就依愛卿所言,遷都長安!”
何進急忙磕頭道:“陛下不可啊!遷都乃是大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且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陛下萬萬不可輕率決定啊!”
劉宏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朕意已決,休要再言!”
“張讓,擬旨,讓黃忠帶領北軍五校回洛陽,護送百官及家眷來長安,有願意跟隨的百姓,可沿途給予照顧。”
“老奴遵旨!”
張讓小人得志,連忙領命。
大臣們見狀,紛紛跪地苦諫,可劉宏根本不聽,起身便朝著胡女們走去,嘴裡還唸叨著:“莫要理這些無趣之人,咱們繼續。”
何進絕望地看著劉宏的背影,突然站起身來,指著劉宏怒吼道:“陛下!你如此荒淫無道,聽信奸佞,這大漢江山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裡!”
劉宏猛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睛,指著何進喝道:“何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咒罵朕!來人,將他給朕拖出去!削去大將軍職位,降為車騎將軍。”
羽林衛一擁而上,將何進架住。何進奮力掙扎著,雙眼通紅,對著劉宏嘶吼道:“你會後悔的!這天下遲早要大亂!”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劉宏沒有理會何進的嘶吼,來到兩名最為漂亮的西域少女身旁坐下,又開始飲酒作樂。
說實話,眼前的這些胡女還入不了他的法眼,也就飲酒作樂,故意迷惑張讓和何進等人,更別提什麼床笫之歡,他的標準可是不會降低。
大臣們見狀,哪裡還敢進言,紛紛閉口不談,告退出去。
既然事不可為,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連忙派親信之人給家眷傳信,準備收拾細軟來長安營生。
與此同時,遷都長安的聖旨,正以八百里加急傳回洛陽。